第十一章 南疆三友
必定转达三位盛情,想起那绝世狂生虽然傲岸不群,要是听到有此天涯知己,自会专诚前来拜谒!”
欧阳恭闻言哈哈笑道:“阁下既然料定‘绝世狂生’已赴后藏‘元光古寺’老朽弟兄自是义不容辞,赶赴那只闻传说的魔宫,一则可以减少阁下旅途岑寂,再则……竭尽我们绵薄之力,云驰援那嵋起武林的奇才‘绝世狂生’。虽然杯水车薪,最多也不过摇旗呐喊,助助威!后藏距此非遥,以老朽的弟兄的脚程,最多也不会走过十日,只是阁下……”说到此处语声倏然终止,面上微显疑难之色地望向银衫少年书生!
银衫少年书生似是已知他要说的下文,闻言毫不经意地笑道:“这个老丈尽可无须顾虑,在下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两腿由于历年翻山越岭,已然磨练得健步轻身,虽然不按武林的轻功身法,自信寻常马力,也未见得就会快过区区?”
宇文肃满含不信地哈哈笑道:“这倒是奇闻,弱不经风的文弱书生,还会练成一双飞毛腿!”
百里敬,似是深知他口不饶人,闻言连忙拦阻道:“我们何必为此无谓争论,草原野马成群,虽然性烈难驯,每至黄昏,月夜长嘶,有如虎晡龙吟,想是野合龙种,今宵月色甚明,我们何不潜伏草原,等到夜深,使其饮食水草,制伏数匹,不失为良好代步?”
银衫少年书生观其外表,虽然一派斯文,听到百里敬捕捉野马提议,似是精神为之一振,跃然欲试的首先赞成,并随声附和的说道:“在下生长在南方,虽然不是识马伯乐,久闻塞外良驹,迥异寻常,尤其草原散失野马,经过潜伏沙漠中的一种异兽‘魑龙’,交合而生。据说此类野生龙种,最是性慧通灵,觅食亦在夜露深浓,吸水限于子午寒泉!果是‘魑龙’交配之异种龙驹,能够日行千里,夜走八百。”
欧阳恭,洪声笑道:“阁下真是见闻渊博,草原野马成群倒是事实,是否野交龙种,那就不得而知,阁下与百里老弟既然有此豪兴,我们不妨趁着此时月色晦明,潜伏草原等候,或有所得亦未可知?”老少四人,一笑起身,相继走出蒙古包外。
寒月中天,晦明晦暗,紧靠半壁黄沙万里,那是一处大戈壁的边缘,虽然相隔只咫尺之间,已然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
一壁黄沙万里,飞土扬沙,朔风怒嚎,迷烟罩雾,寸草不生,一片干燥。一壁芳泉喷露,绿草成原,谁说人间不二天,只此尺咫之间,就有天壤之别。
此时,晦暗的月色下,草原中是那么安详沉寂,只有徐徐的夜风,吻在那一片嫩绿如毡的草面上,在这静静的月夜,把这大自然的草原,点缀得更为宁静。
蓦地,从草原幽暗的一角,模糊不清地幻起数条人影,只见他们蹑手骚足,好似唯恐惊破这大自然的夜景。
忽然,戈壁的边缘,震起一缕黄沙,划出一道直线,足有半里之长,灰沙迷雾中,一阵“咴咴”龙马嘶风,划破夜空岑寂,俨然千军对垒,万马交锋。
月明之下,只见为数不下数十匹无缰野马,临风晡月地奔向草原之中。灰沙犹自迷空未散!
只见草原的一角,人影飞腾,跟着一声沉声叱喝!
南疆三友,从风吹摇摇的乱草丛中,以三面包围的方式,一拥而前。
一群无缰野马,正自奔向草原中间的一道甘泉,似是经过长久的奔驰,排列成行临泉喝饮,听到有人沉声叱喝,蓦地一声长嘶,隐然虎晡龙吟,鬃毛竖立,前蹄高高举起,人立而起!
南疆三友,久居塞外,深知草原野马桀骜不驯,要想制伏必须大费一番周折!
一见野马前蹄高举,而且环列成圈,俨然布成一式数丈方圆的阵式。南疆三友中宇文肃最是火辣个性,一见野马竟然毫无畏惧,虽然深知野马难驯,心想以自己的功力,就是一群猛虎又何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