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麟门客栈
笑:“这倒没有。”仰头把酒喝光。
那主家桌上正在商议着大事,但荆裂却高声谈笑,旁若无人,惹来坐在另一桌的几个心意门弟子很不满。
他们来自心意门河南支系,身份不够高,因此没能坐上那主家桌,本就心情不好;见到荆裂和虎玲兰这等来路不明的家伙,竟跟自己在二楼平起平坐,更是心中有气,早就想发作。
“我们颜师兄在说话,你们刚才却一直在笑。”其中一人铁青着脸隔远说。“我劝你们少说话,多喝酒吧。”
说完,他身旁两个同门,一拿酒壶,一拿酒杯,就向荆裂那边掷过去。
荆裂不为所动。
那酒壶和酒杯平平飞出,去势似甚劲,但却安然落在桌面上,正好就在荆裂跟前,酒壶未翻倒,杯中酒也没溅出,当中实有甚巧妙的劲力。
“这二楼的酒,不是人人有机会喝。多谢你那位青城派的朋友吧。”那心意门人又冷冷说。
其他各桌同门看见这一手,心中暗暗叫好。
荆裂和虎玲兰看见了,却又是大笑起来。这次连坐在对面的圆性都捂着嘴巴笑了。
“你们又在笑什么?”那心意门人暴怒说。
“没什么。”荆裂拿起酒喝掉了,把酒杯向那三人扬一扬:“这手功夫,你们练了不少日子吧?”
他拿起酒壶,勘了满满一杯,然后向那心意门人举了一举:“我也请你喝一杯。”说完也把酒杯抛向那桌。
那三个心意门人,正想看看荆裂有没有这等功夫,怎知那酒杯来势甚劲,摔在桌面上,杯中酒溅湿了三人衣衫,他们狼狈地从椅子站起来。
“你干什么?”
荆裂故意作个意外的表情,笑着说:“啊!对不起!我平时忙着练真正的武功,这种掷酒杯的技艺,可没怎么练习过。”
荆裂话中嘲讽之意很明显。三个心意门人,已经抄起身边的刀剑。但颜清桐这时走了出来,站到两桌之间。
“这位兄台,莫非是来捣乱的?”
荆裂站起来,叹了一口气。
“我听你们说了这么久,可是到头来,没听说是谁召集这么大伙人的。”
“我们都是……”
“我知道。”荆裂打断颜清桐。“大家都是听到武当掌门来了关中的消息,因此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吧?但是有谁问过:这消息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他环视客栈众人,又说:“有没有想过,消息本来就是武当派自己传出来的?就是要引我们一起聚在关中?又或者是其他人,另有目的?”
颜清桐为之语塞。
“即使姚莲舟上华山时确实孤身一人,你们又能确定,到了现在他的武当门人还没有来援助吗?假如姚莲舟加上十个八个精挑的武当弟子,你们还有把握生擒他吗?还有这样合作的决心吗?”荆裂继续数落在场的各派中人。“你们这些人当中,有谁真真正正跟武当门人交过手?”
“难道你有?”心意门的李文琼冷笑。
荆裂笑而不答,提起他那根记下了八道刻纹的大船桨,摇摇头。“我这来只是想听听,你们有多少关于姚莲舟的新消息。原来你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对于你们这结盟,我没兴趣,就此告辞。”说着又收拾起其他兵器,跟虎玲兰一起下楼去。
“这儿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尹英川冷冷说。几张桌子的人都起立,似有围上荆裂二人的意思。
虎玲兰见这阵势,马上解开手上布包,露出野太刀的长长刀柄,一双英气妙目扫视众人。见到那式样特别的长刀柄,众武者都是一懔。
“是倭寇的刀!”有个八卦门人呼喊。八卦门总馆地近江、浙,这个八卦门人正是浙江人。日本倭寇自成祖年间,常与中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