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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法


    他背上斩杀过锡昭屏的那柄长,提起行囊和船桨,远远望向成都的方向。“刚才说起武当……我忘了一件事情,得明说在先。”

    “是什么?”

    “假如哪一天,我遇上了凶险,你不要来救我。”荆裂很认真地说。“要是我应付不了,你来参一脚也只会送命。”

    “怎么可以……”

    “我们不是要报仇的吗?”荆裂双眼直视燕横:“命都丢了,还报个屁?忘了我刚刚才说过一次的话吗?首先得活下去。不管失去了哪一个。我也是一样,要是你遇险了,而我又毫无把握,我是绝对不会拼命救你的。你懂吗?”

    他伸出手掌。

    “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在这儿分手。”

    燕横咬着嘴唇,皱眉深思了好一会儿。

    最后也伸出手,跟荆裂击掌一记。

    轰然雷鸣。

    掩盖了两柄木刀交锋的爆音。

    一记相交,两刀又再迅速分开,各自摆出架式,在晦暗不明的天空底下,相隔四步,互相遥指。

    眼前这场激烈的比试,让虎玲兰完全入迷了。她浑忘一身衣衫被雨水淋湿,只是注视着两柄沉厚木刀的动向。

    她目睹了:自己的弟弟又五郎,五次都只能招架。

    她的弟弟。那个号称“鹿儿岛第一男儿”,继承了祖先高壮身材的岛津又五郎。只有举刀招架的份儿。

    在那个异国来的男人面前。

    虎玲兰的指甲掐入了掌心。

    她看见:弟弟欲把那柄相当于长度的木刀高举过顶,摆出最擅长的大上段架式。但对方似已知晓,先一步举刀向上,以更高昂的刀势压制着又五郎的架式。

    ——又来了。

    果不然,对方的木刀在下一瞬间,再次垂直劈下。

    又五郎只能再次举刀横向,成“一文字受”,迎接那猛烈的劈击。

    交击之下,附在木刀上的水珠,如箭四射飞溅。

    对方的劈击实在太沉重。又五郎没能从挡架转换成反击,第二刀劈击又至。第三刀。

    虎玲兰焦急地回头,瞧向坐在帐幕里的父亲。

    父亲站在帐幕阴影之下。明亮的眼睛凝视两个剑士,完全无意中止比试。

    虎玲兰心里默祷。

    然而要发生的始终发生。

    就在第七刀。又五郎手中刀,终于抵受不住同一部位被连续重击而折裂。

    木刀继续降下。

    虎玲兰不忍,闭目。

    因此没有看见:木刀并没有劈在弟弟又五郎的头顶,而是偏斜落在左肩。

    饶是如此,骨头碎裂之痛,还是令又五郎的身体崩倒了。

    虎玲兰睁开眼睛后,错以为弟弟已然头颅中刀气绝。

    眼泪流下,与脸上早被雨水融化的胭脂混和。

    模糊的眼睛,瞧着那个仍然站立的身影。

    电闪的瞬间。她很清楚看见那个赤着上半身的壮硕背影。电光闪照下,那身体肌肉纹理的阴影,有如老虎的斑纹。

    湿滑的右肩上,那个太阳图案的刺青,随着呼吸喘息而起伏。

    那一刻的画面,永远刻印在她的记忆之中。

    ——太美了……

    虎玲兰惊醒。

    没有雨水。没有电闪雷鸣。午后的冬阳晒在甲板上。溯江而上的渡船行得甚缓慢,很少颠簸摇晃。

    她擦擦眼睛,放开一直在睡梦中抱着的野太刀,用刀鞘作支撑坐起了身子。

    江风徐徐送来,吹乱了她的发髻。她索性把金钗拔下,散落一头如云乌发。甲板上其他乘客,看见这异国女子如此豪放的举止,皆瞧得呆住了。

    虎玲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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