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送给伦笑的礼物而已,对容玉山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
容玉山继续说:“好了。你们一路风霜,也该回去休息一下。落脚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我已经打点好了。”花雀五回答。“就在松叶坊那一排屋子暂住……”
“那怎么行?”容小山失笑说。“那种地方怎能住人?按我说,不如就住进庞二叔的宅邸吧!爹你说好不好?”
“好,就这么决定。”
“可是……”花雀五焦急起来。“……我怕帮里的人有话说……”
“是我的主意。谁敢说什么话?”容玉山站起来。“小五,你这就送他们去。”
“容祭酒,改天再到府上拜访。”于润生领着两个义弟向容氏父子行礼,便在花雀五带引下离去。
容玉山重又坐下来,从盆中拿起一个橘子。那虬髯汉替他剥去了果皮。他静静地吃,没有说一句话,容小山在一旁又喝了三杯。
“爹,我们也走吧。”容小山站起来,被父亲左手三指捏住手腕。他露出吃痛的表情。
“小山,还要我教你多少遍?”容玉山的手指丝毫没有放松,但瞧着儿子神情充满爱惜。“‘大树堂’那种事情,你不该提。”
“为……什么?”容小山想挣扎脱离父亲的擒握,可是那三根手指就像铁铸的一样。
“不要让你的对手了解你。”容玉山说着,低垂的眼皮下发出光芒。“也不要让你的对手知道,你对他有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