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生最苦
活着,他们永远都活在我身边,今天和你们三人对敌的我,决不是孤家寡人,我的兄弟们都还在我身边。”
西湖侠隐道:“就算他们做了鬼还跟着你,又能给你什么?难道还能给你七条命?”沈残生道:“命,一条就已足够,他们给我的又何止是命,他们给了我整个世界。”陆凌儿道:“你的避火天衣是哪里来的?”
沈残生道:“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我把东西埋在这个庄子里了,可你偏要认为我埋的是银子,其实我埋的是我兄弟的遗物。”陆凌儿道:“这么说你兄弟的兵器此时都在你手里了?”沈残生道:“你们每个人手上都沾了我兄弟的血,而他们的血是不会白流的。”
西湖侠隐冷哼道:“那又怎样?我们能杀你兄弟,为何杀不得你?上次因为他们六人死命保着你,你才侥幸逃了,这次你决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没有人会来救你了。受死吧。”
他双指一起,两道劲风急刺沈残生后心。同时陆凌儿一扬手,七朵灯花画出七道不同色彩的虹,向沈残生飞过来。这些花有的飞向天空,有的折向地面,有的在半空中凝住不动,它们的目标并不确定,但只要沈残生一动,这些可怕的灯花就会有的放矢。
沈残生不动,他一手执定避火天衣,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个小小的算盘,手指一弹,两个算珠飞出,迎上了指风,铮的一声,算珠粉碎,而指风也立止。然后他就势跃起,向西湖侠隐扑去,手指连弹,十七八颗算珠接连飞出,打向西湖侠隐全身大穴。
西湖侠隐眼睛里寒光迸出,身子向后飞退,同时双指连出,将那些算珠全都击碎在半空,沈残生突然低喝一声,手臂力振,余下的算珠全都飞出,西湖侠隐猛吸一口气,双手在身前一阵乱抓,将那些算珠抓在手里,可就在这一刹那,沈残生手里的算盘框突然一折一合,竟变成了一把二尺长的剑。他就用这把剑刺向西湖侠隐的前心。西湖侠隐冷笑一声,双掌一合,将剑夹在掌心。但那支剑突然就断了。
沈残生等的就是这一招,就等着他双手合在一起,无法发出指力的时候,一击成功。他掌力一涌,震断剑柄,然后疾伸右臂,轻飘飘的一掌印上西湖侠隐的面门。
摘星手。没有人能受得了这一掌,这一掌曾将天心阁的一条九曲水廊完全震塌,也曾将万圣宫主那条七丈长的销魂青丝震成寸断。
西湖侠隐只觉得有一股火焰在脑袋里轰然炸响,他惨呼一声,身子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他临死反扑,双手抓住沈残生的右臂,用尽最后力气,十个手指全都陷进了肉里,竟将沈残生这条小臂的臂骨震成了数段。
沈残生一咬牙,一脚踢开西湖侠隐的尸体,还没来得及看手臂的伤,七朵灯花已漫天飞来。沈残生左手中避火天衣向上一迎,四朵灯花灭了,另三朵一打前胸,一击小腿,一袭后背。而鬼书生也从身边取出兵器,扑了上来。
他的兵器很奇特,是一面圆圆的镜子,就像天上的圆月。
风月镜。
鬼书生就用这面镜子攻向沈残生,沈残生右手已断,只剩一只左手,他将避火天衣往身上一罩,取出一支判官笔,向那镜子点去。那判官笔通体精钢打就,但点在镜子上面,竟然戳不透,沈残生借着这一点之力,飞身跃过二人头顶,陆凌儿用手一招,那三朵灯花仍旧飞打沈残生。
沈残生判官笔飞出,笔中弹出两支小笔,将三朵灯花射上半空,全都钉在那高高的旗杆上,立时火焰飞腾,如点上了一盏天灯一般。他一弹出判官笔,就只觉得背心一热,仿佛被烙铁烙中,那避火天衣立时变成了十七八片,四外飞散,同时他心里一阵绞痛。沈残生知道他已中了鬼书生风月镜所发出的风刀月箭。
三个人丁字形站定,目光中都带着一种狠厉的神色。就在方才这一刹那,沈残生用他二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