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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镯
姓楚的什么时候发财了?”景儿有点看不惯那金壁辉煌的样子。

    “姑娘,你太土了。”一个大爷凑趣道,“什么姓楚的,这是南平郡马的别墅。看热闹吧?郡马爷今天娶新媳妇。”

    “不会吧?”景儿还是有常识的,据说南平郡主是郑太妃最最宠爱的外甥女,“守着郡主,还敢娶小?”

    老头儿嘿嘿一笑:“郡主半年前就薨了。”

    景儿道:“那郡马还有什么可抖的?”

    老头儿煞有介事的摇摇头:“我说你不懂吧!这位郡马爷,那可真是文武双全、英俊潇洒,深受太妃的倚重。他有今天的地位,却不是靠裙带得来的。话说上个月,他还为太妃立了件大大的功劳。”

    “什么大功劳?”景儿一凛。

    老头儿却卖起了关子,待讲不讲。这时迎亲的花轿吹吹打打来了。大路一头,排列着南平郡马君天威严的仪仗队,甲光刀影之间,一架奢华无比的马车。景儿沉思着。

    老头儿咳了一声,话音一转:“你知不知道,其实此间的前任主人,与废太子的党羽有勾结?”

    话音未完,景儿腾空而起,飞进刀斧仪仗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天女散花般的绣花针,把郡马君天的卫士们一一掠倒,哭天喊地。

    她已经伸臂去扯车上的大红帘子。

    忽然,帘幕后面伸出一只手,轻轻夹住她的手掌。景儿正欲放针,发现那只手上赫然的戴着一只青色玉镯——师娘的遗物!

    帘子落下了,“景姑姑!”君天笑眯眯唤道。

    尽管隔了十年,景儿还是立刻认出,这是采葵台下那个拖着鼻涕的放牛娃——阿牛!

    “景姑姑竟然来观礼,真真想不到!”新人刚刚交拜完毕,君天就冲到上席来招呼景儿,显得气派十足又很重旧情。可是景儿却不想受宠若惊,她肯来,是有话貭问阿牛。只是现在,她目不转睛的欣赏那个新娘子——因为她老觉得,新娘子在看她。那新娘被一队喜娘扶向洞房,步子慢的象蜗牛。临进门,又朝这边转了一下头,红盖头滑落了。

    吓得景儿把一只鱼丸滚到地上——那是楚香玉心爱的紫草啊!

    君天笑得十分幸福:“我和师姐天缘巧合。”

    “你叫她什么?”第二只鱼丸滚到地上。

    君天爽朗的笑道:“姑姑有所不知,我如今一身功夫,都是跟楚前辈学的。”

    “你说楚香玉是你师父?”景儿一发莫名其妙,她在老头儿那里听见什么来?“那你上个月干什么啦?”

    “也没什么,”君天掩饰不住得意,“华阳公主骄奢淫逸,专横自处,郑太妃忍了她十几年了。上个月我出手,料理了此事。说起来姑姑的师兄端木羽,不也栽在这妇人手里?”

    “这样啊!”景儿埋头喝鱼汤,不敢再问了。搞了半天,是华阳公主!——关她什么事儿。君天看她放了心,转身去招呼旁的客人了。

    景儿是该放心了,可她隐隐觉得,还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然啦,君天早已不是那个傻傻的阿牛了,他和客人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老到之极。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刚才看见了什么,她要整理整理思路,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

    头晕了,不行。她又一次把眼光转向君天。君天擎着紫檀杯,与客人们笑得冠冕堂皇。他的手腕怎么啦?

    好奇怪,景儿明明看见,他戴的是聂隐娘留下的青玉镯子,怎么这会儿变紫色了,俨然是——楚香玉送她的那一只。

    十年的困惑,一时间豁然而解。此玉镯,即彼玉镯也!

    关外的美玉是变色的,日间看是青色,傍晚灯下,又成紫色。当年她在哭泣中,玉镯脱了手,楚香玉拾起来,夹在《楚氏秘传》中还给她。颜色不同,花纹一样,可怜的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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