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难呈祥
说:“句句属实。”
“好啊。”花眠淡淡说道,“我这‘龟镜’之术,真是白练了么?”
阳景心中后悔,他报复心切、信口开河,诬陷乐之扬偷学武功,但却忘了花眠的“龟镜之术”可以窥探人心,所以一见花眠入殿,登时心慌意乱,硬着头皮说了一通,结果还是惨被揭穿。
云虚看他神气,心中明白几分,沉声道:“和乔、迟飞、罗峻山,阳景的话属实么?”
三人面面相对,和乔苦着脸说:“岛王明鉴,阳师兄大约记.错了,我是如厕之时,遇上乐之扬的。”
“畜生。”明斗又惊又气,反手一个耳光,将阳景打飞了出去,他面皮涨红,冲着云虚施礼:“明斗管教无方,还请岛王责罚。”
云虚也不瞧他,向花眠说道:“据我所知,担粪的杂役一向是邀月峰的焦老三,为何换成了乐之扬?”花眠笑道:“找来焦老三,一问便知。”
有弟子领命出去,带了焦老三进来,云虚问道:“乐之扬的路牌是你给的?”焦老三见这阵仗,吓得心胆俱裂,扑通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地说:“乐之扬来找我,说是要去‘。飞鲸阁’探望他兄弟,好说歹说,我才把路牌给他的。”
“这么说,借路牌是你自作主张了?”云虚盯着焦老三,目光越发冷厉。
焦三还没答话,忽听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叫道:“谁自作主张?路牌是我让他给的。”
说话间,童耀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给了焦老三一掌,骂道:“老糊涂了么,你说乐之扬向你借路牌,我连答了三个‘好’字。你是聋子还是酒鬼,这么快就忘了吗?”
他身为醉酒之人,却骂他人酒鬼,几个年少弟子纷纷捂口偷笑。云虚大皱眉头,说道:“童耀,你来干什么?”
童耀笑道:“我手下人受了冤屈,我这做管事的,当然要来申辩申辩。明斗,乐之扬可是我邀月峰的人,可不是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
明斗冷笑道:“他大闹‘飞鲸阁’也是你支使的了?”
“闹得好。”童耀拍手大笑,“我早想去闹一闹,可惜不得机会。闹得好,闹得妙,我邀月峰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
“童耀你醉了。”云虚听不下去,指着两个弟子,“你们两个,把他带下去。”两个弟子架着童耀就往外走,后者边走边叫:“乐之扬可是我邀月峰的人,你们不讲公道,我老童可不答应。”
明斗朗声说道:“岛王明鉴,就算阳景说谎,但乐之扬污我门庭、伤我弟子也是实情。”
凤歌灵飞经全文阅读,云虚沉吟时许,拈须说道:“花尊主,你执掌刑堂,以你之见,如何处置?”花眠道:“阳景挑衅在先,说谎在后,理应掌嘴一百。乐之扬和江小流大闹‘飞鲸阁’、擅闯星隐谷,各打刑杖三十。”
“正合我意……”云虚还没说完,乐之扬忽道:“慢着。”
云虚不耐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乐之扬笑道:“岛王判错了。”众人齐声叫道:“大胆。”云虚扬了扬手,淡淡说道:“好啊,你说说,我怎么错了?”
众人见他神色,均是心生寒意。云虚生平为人,越是止水不波,心中怒气更甚,若是雷鸣电咤,反而好上许多。
叶灵苏心中焦急,连使眼色,乐之扬却故作不见,大声说道:“江小流不该罚,该赏!”众人齐叫:“大胆,放肆,拖下去打嘴……”江小流也是面如土色,连扯乐之扬的衣襟。
云虚哼了一声,冷冷道:“让他说。”
乐之扬说道:“他大闹飞鲸阁,全为顾全义气,帮助朋友。东岛志在复国,将来打起仗来,大家看着同门身陷重围,也都一个个袖手旁观吗?”
此话一出,龙吟殿上一片寂静。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