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辩折群雄
问法号尊名?”
席应真笑了笑,淡淡说道:“贫道席应真。”冲大师应声一愣,“太昊谷主”席应真,乃是比肩其师渊头陀的奇人,贵为帝王之师,统帅天下道教。说起来,此人本是朱元璋的方外至交,不知何以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在东岛。
他心中疑惑,看了明斗一眼,目中不无责备之意。明斗暗口叫晦气,他本想席应真与东岛是敌非友,又被困在星隐谷中,压根儿没将此人计算在内,故而也没有告诉冲大师。
席应真看了看乐之扬的肩头,忽地叹道:“小子,你也忒胆大了’刚才这一下好比虎口夺食,你若晚退一步,抓破的可就是你的脑袋。”
乐之扬的肩头仍在疼痛,不由强笑道:“我也是头脑发热,至于别的,也没多想。”席应真看他一眼,点头说:“好一个头脑发热。”
他一转身,又向叶灵苏说道:“小丫头,你到底救人还是杀人?金针一撒一把,这又不是绣花。”
叶灵苏咬着朱唇,脸色惨白。花眠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席道长误会了。她自幼随我长大,明白我的性子,花眠宁死不辱,与其受这淫贼的污辱,还不如死了干净。”
叶灵苏眼眶一红,凄声道:“花姨,你若死了,我、我也不活的。”花眠见她神色凄凉,登时心中大痛,强笑道:“苏儿,犯傻可不好,你青春无限,正当华年,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叶灵苏低头不语,花眠越发怜惜,想要挣起,才发现自己身在乐之扬的怀中。一股少年男子的气息传来,她登时心如鹿撞、腮染桃红,低声道:“乐之扬,呆着干什么?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乐之扬应声一惊,慌忙伸手解穴,可竺因风手法怪异,试了几次全然无用。席应真上前一步,扶起花眠,伸手在她背上拍了两下。花眠只觉热流钻入体内,登时冲开穴道,当下挺身跳起,谁知身子绵软无力,忽又摔在乐之扬怀里。她提振丹田之气,却是空空如也,花眠只觉讶异,席应真看她神色,心里明白几分,点头说:“你中了毒,毒性未消,气力不足。”
他转过身来,向竺因风说道:“你用的什么毒?”竺因风到嘴的鸭子飞了,心里气恨交加,咬着牙一言不发,冲大师却笑道:“席先生听过说‘软金化玉散’么?”
席应真变了脸色,说道:“大和尚,你好歹也是金刚传人,怎么会用‘毒王宗’的迷药?”
冲大师笑道:“天生万物,皆有其用。好比杀人,用刀是杀,用毒也是杀,又分什么高下三等了?入不入流,不过偏知偏见,管不管用,那才是真材实料。”
席应真冷哼一声,摊手说:“拿来。”冲大师笑道:“什么?”
席应真道:“当然是解药。”冲大师摇头说:“没有解药。”
席应真脸一沉,正要说话,冲大师截断他的话头:“席道长,你不是东岛之人,今日之事与你无关。”
席应真大皱眉头,心想:“和尚说得不错,我不是东岛的人,不好干预此事……”正迟疑,忽听乐之扬说道:“大和尚,你也不是东岛之人,人家选谁当岛王关你屁事?照我看,你也应该放下钥匙,闭上鸟嘴,留下这个姓释的老小子,让他自个儿争什么岛王。”
这一番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东岛弟子纷纷叫好。冲大卿皱了皱眉,正想着反驳之词,竺因风却是心头火起,厉声叫道:“小畜生,你是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乐之扬笑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你爹,老子说话,乖儿子听着就对了。”竺因风大怒,瞪着眼叫道:“小畜生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乐之扬笑了笑,“说我是你爹么?”
竺因风暴跳如雷,纵身欲上,冲大师拦住他道:“如此黄口小儿,不必跟他较真。”他扬起脸来,冷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