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愤怒填胸
范良极给他说得哑口无言,唯有道:“唉!肚子真不争气,又饿了,让我到下面看看饭局预备好了没有,或者先到厨房偷些东西祭祭五脏庙。”
范良极这类高手,等闲十天八天不避粒米,都不会肚饿的,韩柏怎会不知他在胡诌,故意吊他瘾子,一手抓着他瘦削的肩头道:“我也想知道浪大侠怎样伟大,好让我尊敬他时好多点资料。”
范良极斜兜他一眼,嘿嘿怪笑道:“恐怕你是想知道多点资料,教你可以好好挑逗你的诗姊吧!我的伟大淫棍。”
韩柏的厚脸皮也挂不住,怒道:“不说便不说罢,难道我要求你,不过我也不会告欣你朝霞和我说过什么亲热话儿。以后都不会。”
范良极对朝霞是出自真心的关和爱惜,闻言立即投降道:“小柏儿何须那么认真,请听我详细道来。”
韩柏忍着笑,素绷着脸道:“有屁快放!”
范良极丝毫不以为忤,嘻嘻一笑道:“专使大人请入座,本侍卫长有事呈上。”
两人分别在窗旁的椅子坐下。
范良极翘起二郎腿,取出盗命,吞云吐雾起来,好一会没有作声。
岸旁远处万家灯火,一片入黑后的安静和宁洽。
范良极不知想到什么,摇首叹道:“浪翻云你真行。”
韩柏心痒难熬,明知这死老鬼在吊他胃口,可是想起快要下去吃饭,忍不住道:“你究竟说还是不说?”一副变脸拉倒的架势。
范良极望着袅袅升起的烟圈,道:“你的诗姊不知为了什么伤心事,经脉郁结,再受鬼王丹气所长,本是大罗金仙亦救不了的绝症,幸好浪翻云这小子,想出妙绝天下的药方,就是以自己作药,打开了你请姊紧闭的心,挑开了她的情窦,使她脱胎换骨,重现生机,乘势逐步打通她闭塞了的绝脉。”
韩柏一听下大为气,道:“若是如此,你以后提也不要提诗姊对我有意思这句话,我韩柏最尊敬的人便是浪翻丢这小……噢!不!这大侠。”
范良极徐徐喷出一个大烟圈,微笑道:“听东西不要只听一半,浪翻云对左诗或者有三分爱意,但兄妹之情却最少占了七成,所以发展到如今便到了尴尬阶段,左诗需要的是他实在的爱和承诺,是成熟男女的亲热和欢好,小子你明白吗?柔柔对你的要求,就是左诗对浪翻云的要求,又或是……嘿!云清那婆娘对我的期待。”
看着他提到云清时那张放光的老脸,韩柏颓然道:“诗姊爱的是浪翻云,我们不若想方法玉成他们的好事吧:你和我都莫要想歪了。”
范良极摇头道:“可能是你的道行太浅,武功太低,所以不明白浪翻云已达由剑入道的境界,更惊人的是他不须像佛道高人般由宗教入手,而是自然而然到了那种境界,就像当年的令东来和傅鹰,早超脱了男女的爱欲,达到有情无欲的境界,试问他怎能予左诗她想要的东西。你的诗姊需要的是你这样的一个淫棍。”
韩柏皱眉怒道:“你再说我是淫棍,我一定和你决斗。”
范良极连声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待本侍卫长我到更适合形容你的辞语时,才弃淫棍不用,好吗?”
韩柏啼笑皆非,拿他没法。
范良极愈说兴致愈高,续道:“所以浪翻云现在面对的难题就是:假若左诗发觉他对她只纯是兄之情,甚或父女之情,必会自悲自怜,经脉再次郁结,那就什么也完了。幸好有你这淫……不……有你这情种出现。而左诗亦对你甚有意思,于是浪翻云想了招移花接木之计,左诗是花,你就是木,嘻!既是接花的木,不是淫棍是什么?”
韩柏刚要发作,敲门声响,忙应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范豹,向两人道:“开饭了,有请两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