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府台大人
道:“大哥想得真周到。”
范良极飘飘然走了开去,和那些衙差说话去。
韩柏表面虽仍是悻悻然,对范良极的老谋深算实是心中佩服,害怕之心再减三分,心情转佳,这时才发觉身旁的柔柔笑脸如花,诱人之极,想起和花解语行云布雨的情景。心中一热,伸手搂着她香肩,在她嫩滑的脸蛋香了一口。
柔柔粉脸红,风情万种地横了他一眼,香唇过来,回吻了他一口。
韩柏魂魄儿立即飞上了半天。
柔柔伸出纤手,抚在他胸膛上,抛他一个媚眼,娇柔不胜地昵声道:“公子!有人来了。”
韩柏昨夜才尝过女人的甜头,给柔柔的风情和柔顺弄得心痒难熬,可恨要务当前,强压下色心,往外望去,登时吓了一跳。
十多名文官武弁,在数十名衙差开路下,浩浩荡荡走下石阶,向他们走来。本来不太害怕的心,又提上了喉咙顶的位置。
范良极威风凛凛地迎了上去,唱个喏向着走在最前头那五十来岁的大官敬礼道:“高句丽正德王特派使节朴文正座下侍卫之首朴清,参见兰府台大人。”
兰致远还礼道:“朴侍卫长请起。贵使遭逢劫难,迷失道路,本官深感难过,只不知……”
范良极何等机灵,闻弦歌知雅意,将手中朱元璋写给高句丽王的国书一把拉开,朗声道:“托天朝洪福,贡品文牒全给保存下来。”
兰致远等眼光自然落在那朱元璋致高句丽王的国书上,当看到诏书的玺印时,齐齐浑身大震,脸色剧变,全体伏跪下来,吓得四周的衙役亦争先恐后爬在地上,整个公府前的空地,除了范良极傻子般张开着那国书外,再无一直立的人。
兰致远不胜惶恐道:“朴专使驾到,请恕下官和下属失迎之罪。”
这个连范良极也没有预估到的变化,使他得意万分,呵呵大笑道:“不知者不罪,大人和各位请起。”
朱元璋出身草莽,来自最不讲礼的阶层,得了天下当了皇帝,却最恨别人不敬违礼,犯者动辄被斩,兰致远当了十年官,怎不知其中诀窍,惶惶道:“侍卫大人请宣读圣旨,下官伏地恭听。”
范良极笑容凝固,只剩下张开口的那个大洞,两眼一转道:“朴专使和我被挑了出来,带贡物来晋见贵国天子,当然是精通华夏文语的人,但这国书内容牵涉到很多秘密,我们不宜公开宣赞。”言罢卷起国书,嚷道:“圣旨收了!各位请起。”
兰致远偷看一眼,这才敢爬起身来,身后众人纷纷起立。
兰致远本来有满腹疑问,现在连问也不敢了,怕开罪了这专使,将来在皇上前说上两句,自己恐要大祸临身,兼之又收了价值连城的一双玉碗,态度自是亲切之极。
范良极将兰致远拉到一旁。低声道:“今次专使特别依贵朝天子的要求,带来了十多株可延年益寿、起死回生的高句丽万年人参,若丢掉了的话你和我也要被杀头,只不过由不同国籍的刽子手行刑而已。”
兰致远并非是什么贪官或昏官,相反颇为廉正精明,暗忖千年人参倒听过,万年人参却是闻所未闻,若是丢掉了,确是弥天大祸,更没有时间去想这不伦不类的使节团种种不合情理之处,道:“那现在应怎么办?”
范良极道:“所以本使节团赴京的行程必须完全保密,不能漏出半点风声,最好连专使也不用下车,由你一人上去见他,然后立即起程。”
兰致远断然道:“一切依侍卫长所言,我立时修书以快马通知沿途的官府,以作照应,至于保密之事,更不用担心,我会将所有知道此事的上下人等,留在府内,直至专使远离武昌,才准他们离去。”
范良极大喜一拍兰致远的肩头,大笑道:“兰大人真是够识见。”压低声音道:“要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