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
向曹仲望去。
曹仲脸色微变,却没有说什么。
“我和师姐的出现,让你觉得有必要加快进度。于是你便特意伪造了那张信笺,夹在《化俑录》里,偷偷放在曹门主的书房中,引张簧去偷。我想,一起放的还有装有活人内脏的水银罐,因为我检查张簧尸体时,发现了残留的水银。只是你没想到,张簧发现这个骇人的秘密后,竟会因为惊恐胆怯而试图逃走。不过,你当然不会任他打乱你的计划,于是乎,可怜的张簧就成了你屠刀下的第一个祭品……”说到这里,云寄桑停了下来,望向欧阳高轮。
欧阳高轮微微一笑:“不错,你和你师姐的到访给了我太多的灵感。张簧的死本是个意外,但恰恰是这个意外却给了我一个绝隹的灵感。只要我制造一个连环杀局,杀死与曹仲有隙的几个弟子,再饰以典故,便可引你入彀了。而这个典故,自然便是……”
云寄桑深吸了一□气,缓缓接道:“偃师献倡者……”
“不错,正是偃师献倡者!”欧阳高轮拍手大笑,“这主意很妙,不是么?云少侠对我教给那疯婆婆的偈语怎么看?‘去汝肾,使汝有足不能行;挖汝肝,使汝有眼不能见;剜汝心,使汝有□不能言……’当初我可是费了半天劲才教会她的。要知道,教一个真正的疯子背偈语可不容易……”
云寄桑冷冷望着他:“偈语既出,你便开始了这连环杀局的第一步,先将张簧的尸体运到千丝堂后的花园中掩埋,晚宴前才重新挖出,又在土中留下一只鞋,以制造门主埋尸的假象。然后将尸体运到钟台,布置好现场。这一切原本进行得极为顺利,只是晚宴上却出现了意外的一幕,那就是曹门主居然遇刺受伤了!”
“什么?剌杀父亲的不是这个老家伙?”曹辨颇感意外地道。
“当然不是,黄金罗汉上的暗器可是淬了奇毒的,若是门主真的中毒死了,欧阳长老的苦心岂非白费了?”
“不是他,那又是谁?”
“刺杀门主的,便是欧阳长老的另一个同谋——令狐天工!”
“是二师兄?不,不会,他为什么要行刺师父?”谷应兰难以置信地道。
“因为情!令狐天工痴情于曹夫人,无法忍受曹门主继续占有她,于是对门主起了杀心。而张簧之死则为他提供了千载难逢的良机。张簧遇害时,他有不在场的证明,而黄金罗汉偶又是张簧所盗。这样,一旦门主被黄金罗汉偶杀死,那杀死张簧的人自然便是凶手,他便可以摆脱嫌疑了。就这样,他从欧阳长老手中要去了黄金罗汉,制造了这起刺杀!”
“如此说来,我在林中遇刺也是令狐所为了?”曹仲沉声问道。
云寄桑摇了摇头:“曹门主难道没发现这两次刺杀的不同之处么?”
“不同之处么……是了!”曹仲双眼一亮,动容道,“确实不同,第二次曹某遇袭时,遇险的只是卓女侠而已。凶手似乎无意置曹某于死地!”
“不错,这第二起刺杀,不过是为第一次刺杀所做的掩饰。其目的便是让我怀疑,酒宴上的刺杀只是门主自编自演的苦肉计!所以,门主才会在第二次剌杀中毫发无损,因为刺杀你的已不再是令狐天工,而是一心要你蒙冤受难的欧阳长老!”
“好心计!果然好心计……”曹仲凝视欧阳高轮,喃喃自语。
的确,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想出这鱼目混珠之计,其智简直近妖了!想到多年来,一个心计如此深沉之人一直处心积虑地要毁掉自己,曹仲便不由感到一阵心寒。
云寄桑又凝目望向欧阳高轮,眼神锐利如针:“当然,你也不会放过令狐天工。他是大黑天的知情者,又险些破坏了你的计划。更重要的是,杀了他,才能让我确信曹门主的动机。无论怎么看,一个嫉妒如狂的丈夫都有足够的理由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