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脱困
思索,已然解破了这神功中的秘奥。教主,是也不是?”
任我行摸摸浓密的黑髯,哈哈一笑,极是得意,说道:“正是。从此而后,吸到别人的功力,尽为我用,再也不用担心这些异种真气突然反扑了。哈哈!令狐兄弟,你深深吸一口气,是否觉得玉枕穴中和膻中穴中有真气鼓荡,猛然窜动?”
令狐冲依言吸了口气,果觉玉枕穴和膻中穴两处有真气隐隐流窜,不由得脸色微变。
任我行道:“你不过初学乍练,还不怎么觉得,可是当年我尚未解破这秘奥之时,这两处穴道中真气鼓荡,当真是天翻地覆,实难忍受。外面虽静悄悄地一无声息,我耳中却满是万马奔腾之声,有时又似一个个焦雷连续击打,轰轰发发,一个响似一个。唉,若不是我体内有如此重大变故,那东方不败的逆谋焉能得逞?”
令狐冲知他所言不假,又知向问天和他说这番话,用意是要自己向他求教,但若自己不允加入日月神教,求教之言,自是说不出口,心想:“练了他这吸星大法,原来是吸取旁人功力以为己用。这功夫自私阴毒,我决计不练,决计不使。至于我体内异种真气无法化除,本来便已如此,我这条性命原是捡来的。令狐冲岂能贪生怕死,便去做大违素愿之事?”当下转过话题,说道:“教主,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在下曾听师父言道,那《葵花宝典》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秘笈,练成了宝典中的武学,固是无敌于天下,而且长生延年,寿过百岁。教主何以不练那宝典中的武功,却去练那甚为凶险的吸星大法?”
任我行淡淡一笑,道:“此中原由,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令狐冲脸上一红,道:“是,在下冒昧了。”
向问天道:“兄弟,教主年事已高,你大哥也比他老人家小不了几岁。你若入了本教,他日教主的继承人非你莫属。就算你嫌日月神教的声名不好,难道不能在你手中力加整顿,为天下人造福么?”
令狐冲听他这番话入情入理,微觉心动,只见任我行左手拿起酒杯,重重在桌上一放,右手提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说道:“数百年来,我日月神教和正教诸派为仇,向来势不两立。你如固执己见,不入我教,自己内伤难愈,性命不保,固不必说,只怕你师父、师娘的华山派……嘿嘿,我要使华山派师徒尽数覆灭,华山一派从此在武林中除名,却也不是甚么难事。你我今日在此相聚,大是有缘,你若听我良言相劝,便请干了此杯。”
这番话充满了威胁之意,令狐冲胸口热血上涌,朗声说道:“教主,大哥,我本就身患绝症,命在旦夕,无意中却学得了教主的神功大法,此后终究无法化解,也不过是回复旧状而已,那也没有甚么。我于自己这条性命早已不怎么看重,生死有命,且由他去。华山派开派数百年,当有自存之道,未必别人一举手间便能予以覆灭。今日言尽于此,后会有期。”说着站起身来,向二人一拱手,转身便走。
向问天欲待再有话说,令狐冲早已去得远了。
令狐冲出得梅庄,重重吁了口气,拂体凉风,适意畅怀,一抬头,只见一钩残月斜挂柳梢,远处湖水中映出月亮和浮云的倒影。
走到湖边,悄立片刻,心想:“任教主眼前的大事当是去向东方不败算帐,夺回教主之位,自不会去寻华山派的晦气。但若师父、师娘、师弟妹们不知内情,撞上了他,那可非遭毒手不可。须得尽早告知,好让他们有所防备。却不知他们从福州回来了没有?这里去福州不远,左右无事,我就去福建走一趟。倘若他们已动身回来,在途中或者也能遇上。”
随即想到师父传书武林,将自己逐出了师门,胸口不禁又是一酸,又想:“我将任教主逼我入教之事,向师父师娘禀明。他们当能明白,我并非有意和魔教中人结交。说不定师父能收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