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战
你不多带几名魔教的帮手来?”
任我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这一场拚斗,面子上似是未分胜败,但任左二人内心均知,自己的武功之中具有极大弱点,当日不输,实乃侥幸,自此分别苦练。
尤其任我行更知“吸星大法”之中伏有莫大隐患,便似是附骨之疽一般。他以“吸星大法”吸取对手功力,但对手门派不同,功力有异,诸般杂派功力吸在自身,无法融而为一,作为己用,往往会出其不意的发作出来。他本身内力甚强,一觉异派内功作怪,立时将之压服,从未遇过凶险,但这一次对手是极强高手,激斗中自己内力消耗甚巨,用于压制体内异派内力的便相应减弱,大敌当前之时,既有外患,复生内忧,自不免狼狈不堪。此后潜心思索,要揣摩出一个法门来制服体内的异派内功,心无二用,乃致聪明一世的枭雄,竟连变生肘腋亦不自知,终于为东方不败所困。他在西湖湖底一囚十年,心无旁骛,这才悟出了压制体内异派内功的妥善法门,修习这“吸星大法”才不致有惨遭反噬之危。
此番和左冷禅再度相逢,一时未能取胜,当即运出“吸星大法”,与对方手掌相交,岂知一吸之下,竟然发现对方内力空空如也,不知去向。任我行这一惊非同小可。对方内力凝聚,一吸不能吸到,那并不奇,适才便吸不到方证的内力,但在瞬息间竟将内力藏得无影无踪,教他的“吸星大法”无力可吸,别说生平从所未遇,连做梦也没想到过有这等奇事。
他又连吸了几下,始终没摸到左冷禅内力的半点边儿,眼见左冷禅指法凌厉,于是退了三步,随即变招,狂砍狠劈,威猛无俦。左冷禅改取守势。两人又斗了二三十招,任我行左手一掌劈将出去,左冷禅无名指弹他手腕,右手食指戳向他左肋。任我行见他这一指劲力狠辣,心想:“难道你这一指之中,竟又没有内力?”当下微微斜身,似是闪避,其实却故意露出空门,让他戳中胸肋,同时将“吸星神功”布于胸口,心想:“你有本事深藏内力,不让我吸星大法吸到,但你以指攻我,指上若无内力,那么刺在我身上只当是给我搔痒,但若有分毫内力,便非尽数给我吸来不可。”
便在心念电闪之际,噗的一声响,左冷禅的手指已戳中他左胸“天池穴”。
旁观众人啊的一声,齐声呼叫。
左冷禅的手指在任我行的胸口微一停留,任我行立即全力运功,果然对方内力犹如河堤溃决,从自己“天池穴”中直涌进来。他心下大喜,加紧施为,吸取对方内力越快。
突然之间,他身子一晃,一步步的慢慢退开,一言不发的瞪视着左冷禅,身子发颤,手足不动,便如是给人封了穴道一般。
盈盈惊叫:“爹爹!”扑过去扶住,只觉他手上肌肤冰凉彻骨,转头道:“向叔叔!”向问天纵身上前,伸掌在任我行胸口推拿了几下。任我行嘿的一声,回过气来,脸色铁青,说道:“很好,这一着棋我倒没料到。咱们再来比比。”
左冷禅缓缓摇了摇头。
岳不群道:“胜败已分,还比甚么?任先生适才难道不是给左掌门封了‘天池穴’?”
任我行呸的一声,喝道:“不错,是我上了当,这一场算我输便是。”
原来左冷禅适才这一招大是行险,他已修练了十余年的“寒冰真气”注于食指之上,拚着大耗内力,将计就计,便让任我行吸了过去,不但让他吸去,反而加催内力,急速注入对方穴道。这内力是至阴至寒之物,一瞬之间,任我行全身为之冻僵。左冷禅乘着他“吸星大法”一窒的顷刻之间,内力一催,就势封住了他的穴道。穴道被封之举,原只见于第二三流武林人物动手之时,高手过招,决不使用这一类平庸招式。左冷禅却舍得大耗功力,竟以第二三流的手段制胜,这一招虽是使诈,但若无极厉害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