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人死鬼上门
这金线看来最少也有数丈长短,但细如柔丝,似是女子们绣花用的,谁也不知金河王要用它来做什么。
只有水天姬面上却变了颜色,但见金河王手一抖,那盘成一团的金线骤然展开,疾伸而出。
那细如柔丝的金线,竟被他生生抖得笔直!
金河王桀桀怪笑道:“看你说不说?”手腕一抖,金线就如鞭子般抽了下去,抽在那些少女们身上。
金线长达数丈,由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谁也没有逃脱,别人只当这柔丝般金线纵然抽在身上,也未见多么疼痛。
哪知金丝落下,竟比蟒鞭还要厉害,只听那尖锐的破空声“嘶!嘶!”不绝,两三鞭抽过后,少女们身上衣衫已片片粉碎,雪白的肌肤上,生生被抽得多了三条血印。可怜他们穴道被制,连惨呼都叫不出,但面上那惊怖与痛苦之色,却真叫铁石人见了也要痛心。
铃儿与珠儿惊呼一声,扑了过去,伸手去抓金丝,那金丝却宛如活的一般,一曲一扣,“嘶”的竟抽到她两人身上。
铃儿与珠儿身子一颤,但觉金丝落处那滋味竟有如烧红了的烙铁烙在身上一般,叫你一直疼到心底。
金河王哈哈笑道:“说不说?说不说?”他见了别人受苦,神情委实得意已极,手腕震动,又是一鞭落了下来!
铃儿与珠儿存心与他拼了,身子转处,便要扑下!
突听一声大喝:“住手!我说了!”
金河王大笑道:“好!好!终是有人说的。”手腕一挫,嗖的一声,几丈长的金线蛇一般缩回,盘做一圈。
只见一个大眼睛、高鼻梁的小孩子,自角落里爬起,慢腾腾走了出来,正是方宝儿,他不知何时已醒过来了。
金河王皱了皱眉,道:“就是你这小鬼?你知道什么?”
铃儿与珠儿却大喝道:“宝儿,你说不得!”
金河王还不信这孩子会知道什么,听了这句话,方自大喜,因为这孩子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铃儿怎会如此着急?当下身子一掠,掠到了宝儿身旁,笑道:“乖孩子,快说,爷爷给你买糖吃!”伸出手想要去摸宝儿头发,怎奈他生得比宝儿还要矮上一截,哪里摸得着?
方宝儿眼睛一瞪道:“你是谁的爷爷?”
金河王怔了一怔,大笑道:“好,好,我是别人的爷爷。”
方宝儿嘻嘻一笑,道:“长胡子的小弟,这才乖,大哥给你买糖吃。”
金河王又自一怔,似是勃然大怒,却又不能发作,只得不停地摸着胡子,那神情当真尴尬已极。
铃儿与珠儿若非心事重重,此刻早已笑出声来。
方宝儿接口道:“紫衣侯死后,曾留下一封密柬,写着他师兄的藏身处,那密柬此刻在谁那里,你可想知道?”
金河王大喜道:“想,想极了,快说!快说!”
方宝儿道:“对大哥说话,怎能如此无礼?”
金河王干咳几声,暗骂道:“小畜牲,等你说出来,看老夫不撕碎了你?”
但宝儿未说出来前,要他叫祖宗看来他也一样会叫的。当下一阵干笑,抱拳道:“大哥,就请你快些说吧!”
水天姬格格娇笑,拍手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长胡子的老公公,赶着孩子叫大哥。”
铃儿与珠儿再也忍不住“噗哧”一笑,但这一声笑过,想起种种忧烦愁苦之事,泪珠又几乎要夺眶而出。
方宝儿道:“你要大哥说出,那也容易,但这些少女与你无冤无仇,你不如先将她们放走吧!”
金河王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口中却干笑道:“容易容易……”挥手道:“解开她们的穴道,放她们走吧!”
要知他不惜一切,也要寻着紫衣侯师兄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