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啸雨挥风
,只听那欢呼之声,震得湖水都激起了波浪。
一条大汉问道:“如何处置那些贼子?”
立刻有人哄然应道:“抛下湖里喂王八好了!”
群豪哄然大笑,便要动手,展梦白大喝道:“且慢!”
“大鲨鱼”道:“杀了他们,我也觉不忍,留下他们,却终是祸害,不如将他们先且凉在这里,你我去痛饮几杯,商量商量再说。”
一手拉着展梦白,走上大船,湖上灯笼摇晃,人声欢腾,“大鲨鱼”推开船门,笑道:“请!”展梦白也不客气,与萧飞雨当先而入。
哪知他一脚踏进舱门,便不禁惊呼一声,骇然道:“伶伶哪里去了?”小床上的伶伶,竟又无影无踪。
萧飞雨失色道:“我已拍了她的睡穴,她……她怎会走呢?”伸手一探,被褥还是暖暖的,显见是方去未久。
众人面面相觑,满心惊惶:“难道是布旗门下将她劫去了?”
突听舱里冷冷一笑,道:“你来了么?请坐请坐!”
笑声尖细阴森,竟分不清是从何处传出,众人心底俱都一寒,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
只听那冷笑声又道:“你要走么?不送不送!”
展梦白、“大鲨鱼”齐地大喝一声,冲向内舱,哪知那冷笑声又从身后传来,阴森森笑道:“我在这里。”
展梦白等人霍然转身,却听身后竟也有冷笑之声,络绎不绝,刹那间四面八方,竟像是都响起了这种阴森的冷笑。
冷笑声中,只见那开着的舱门,竟缓缓关了起来。
门后缓缓露出一人,背墙而立,身上裹着一面白布,一跳一跳地,倒退着眺了过来。
内舱之门,却缓缓打开,亦有一人,头蒙白布,一跳一跳,跳了出来,双腿笔直,膝盖竟似不能弯曲。
展梦白又惊又怒,一掌击去,哪知此人背后竟似长了眼睛,飘飘地承着他拳风飘了出去。
萧飞雨道:“什么人装神弄鬼,咱家就不信这手。”
话声未了,却见这两个怪物竟齐声大笑了起来,两人一齐撤下白布,赫然竟是莫忘我老人及天马和尚。
莫忘我哈哈笑道:“我老人家见你们两人骗人骗得有趣,也忍不住技痒,要唬唬你们。”
他抛下白布,却是一条床单,萧飞雨娇嗔道:“不来了,你老人家怎地越老越不正经。”
此刻那杜云天,手抱宫伶伶,含笑自内舱走出。
展梦白怔在当地,只见那“大鲨鱼”竟向天马和尚长揖道:“大叔,你早来一步,也免得我担心。”他等的一人,原来是天马和尚。
天马和尚笑道:“洒家为何来迟,你只要问他。”
他伸手指向展梦白,展梦自朗声道:“前辈有何吩咐,在下都可遵命,但那‘白布旗’,乃是秦……”心念一转,突地大声道:“前辈,你要那‘白布旗’,莫非就是为了此间的事么?”
天马和尚大笑道:“对了!若不是为了我这笨侄儿,洒家要那破旗子何用?只因洒家近年虽然仍是大酒大肉的吃着,却见不得别人流血,只恐洒家一人之力,制不住那些小鬼,所以才想拿白布旗来镇住他们,却不想你两人一搭一挡,竟将他们都吓跑了。”
于是众人心中的疑云,至此豁然开朗,谈笑之间,天马和尚突地正色道:“今日之事,虽然已了,但后患却仍未消除,白布旗自从秦铁篆死后,门下许多弟子,突然都被一人聚集起来,此人野心甚大,今日虽然一时轻敌,来的好手不多,但想必还是不甘心的。”
“大鲨鱼”击掌道:“是了,那姓吕的方才也说幕后另有主使之人,只可惜他还未说出,便已死了。”
展梦白皱眉沉思半晌,道:“前辈可知道么?那‘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