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疑云疑雨
还要去寻他谈谈……”
火凤凰笑道:“谈什么,等他来求亲就是了,我……我现在已不好意思再见他,好难为情哟。”
黑燕子失笑道:“原来你也会难为情的,我们的马呢?”
火凤凰道:“马?这里不多得是。”
黑燕子大笑道:“好好,走了也好,免得那些蛮子噜苏,反正我们行藏已露,也该换换马了。”
兄妹两人商议之下,竟真的不告而去了。
杨璇亦是满心欢愉,只等着将那根“催梦草”送下展梦白的肚里,飞掠起来,身子也似格外轻灵了。
五个精赤着上身的牧人,手舞长索,正将一群奔马,叱咤着赶了回来,这五人骑术精熟,身手剽悍,俱是牧人中的好手。
突见一条人影,自被赶回的马群下,急窜而出,掌中银光闪闪,正是那使用链子银枪的黑衣人。
牧人们大喝道:“偷马贼……偷马贼……”
黑衣人神情甚是狼狈,盲目乱窜,杨璇厉叱一声,迎面扑了上去,双拳如雨点的洒出。
这黑衣人惊弓之鸟,怎敢恋战,虚迎了两招,转身而逃,哪知他身形方动,脖子已被一条长索套住。
要知这些游牧好手,绳索套物,可说是万无一失,这黑衣人武功虽高,但惊慌之下,竟着了道儿。
那牧人猛然收索,黑衣人便跌下马来,但他毕竟是武林高手,临危不乱,反腕抓住绳索,用力抢夺。
那牧人却已飞奔而来,口中大骂,一拳打了过来。
黑衣人出手如电,急地扣住了那牧人手腕。
他方待用力将对方手腕拧断,哪知不知怎么一来,自己的手腕竟已被人扣住,身子紧跟被人抡起,“吧”地一声,重重被摔到地上。
那牧人用的手法,正是藏边最最盛行的摔跤之术,精于摔跤之人,只要手一摸上对方的身子,便是神仙也要被他摔倒。
这摔跤之术虽不及武当派的“沾衣十八跌”那般高深,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对方不防之下,更是有用。
那黑衣人武功虽高出他甚多,却也被摔得七荤八素,几个牧人飞奔而来,将他按在地上,紧紧绑住。
其中一人夺过了他掌中银枪,没头没脑地向他抽了下来,抽一下,骂一句:“偷马贼,偷马贼……”
牧人以马为生,最恨的就是偷马贼了,他们民风本极剽悍,只要捉住了偷马贼,也不送官府,就地便以私刑吊死。
几十枪下去,那黑衣人已被打得皮开肉裂,血肉横飞,这亮闪闪一条银枪,也几乎变成了赤红颜色。
杨璇袖手旁观,也不拦阻。
那黑衣人被打得满身鲜血,但口中却绝未出声,展梦白恰巧赶过来瞧见了,心下大是不忍。
突见有个牧人飞起一足,将这黑衣人踢得翻了个身。
他蒙面的黑巾早已落去,此刻仰面倒在地上,展梦白一眼瞥见了他的面容,立刻为之大惊失色。
——这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神秘黑衣人,骇然竟是杭州城中的名人,“九连环”林软红。
展梦白心头大震,脱口喝道:“放开他……”
牧人中也有通晓汉语的,又知道他是主人的佳客,听到他的呼喝,果然齐都惊诧地停住了手。
展梦白扑上前去,把住林软红的肩头,惶声道:“林兄,林兄,你为何来到这里,装成这副模样?”
林软红张开眼睛,茫然瞧了他几眼,瞬即紧紧阖上眼睛,再不睁开来,闭起嘴唇,也不说话。
展梦白叹道:“方才我见了林兄施展的招式,是该想起是谁的……唉,我若认出是林兄,事情也就好得多了。”
林软红仍是不理他——原来林软红知道自己所用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