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患难显真情
非同小可,骇然道:“在下平日自命料事颇准,谁知今日却事事都出了在下意料,但……但那‘安阳五义’乃是自古墓中负伤而出,若非金兄下的毒手,那古墓中难道还有别人在么?此人是淮?他又怎会学得别人的独门武功?”
金无望叹道:“局势越来越见复杂,看来江湖大乱,已在眼前了……”
沈浪黯然道:“火孩儿不知去向,铁化鹤等数十高手平白失踪,杀害金振羽等人之真凶难寻,江湖中除了快活王外居然还有人能窥及他人不传秘技……这些事其中无一不是含有绝大之隐秘,此刻每件事又都在迷雾之中,绝无半点头绪,却要我在半个月里如何寻得出其中真相!”
若是换了别人,此刻当真是哭也哭不出了。但沈浪叹息半晌,眉宇立又开朗,仰天笑道:“如今距离限期还有十五日之多,整整一百八十个时辰,我此刻便已担忧起来,当真要教金兄见笑了。”
他大笑着挥手前行,走了几步,但见金无望兀自站着发怔,不禁后退一步,含笑唤道:“金兄何苦……”
语声未了,心头突有灵光一闪,急忙又后退了几步,目光瞧向金无望。
两人对望一眼,面上俱是喜动颜色,再不说话,大步向古墓那边走了过去。阿堵又惊又奇,忍不住问道:“这是做什么?”
沈浪道:“走路的人既不能上天人地,但脚印偏偏突然中断,除了那些人走到这里又倒退着走回去,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阿堵恍然大悟道:“不错,他们若是踩着原来的脚印退回,别人自然看不出来……难怪这些脚步踩得这么深,又这么零乱,原来每个脚印他们都踩过两次。”要知踩过两次的脚印,自然要比平时的深,也乱得多了。
金无望道:“在下此刻只有一事不解:那些人如此做法,为的自是要混乱别人的眼目,但他们究竟要骗谁呢?”
沈浪道:“要骗的自是你我。在下不解的是铁化鹤怎会连自己妻女都不愿见了,这除非……”
金无望目光一闪,道:“除非这些人都已受了别人挟持,那人为了要将这数十高手俱都劫走,是以才令他们如此做法,布下疑阵,好让别人疑神疑鬼,再也猜不到他们的下落,但……但……但此人竟能要这数十高手乖乖的听命于他,非但跟着他走,还不惜倒退着走,这岂非太过不可思议。”
沈浪道:“别人还倒罢了,那人能令铁化鹤别绝自己妻女,确是不可思议,除非……除非他能有一种奇异的手段,来迷惑别人的神智。”
金无望拍掌道:“正是如此,否则他纵有天大的武功,能掌握别人的生死,但这些生性倨傲的武林豪杰,也不见得人人都肯听命于他。”
两人一面说话,目光一面在雪地上搜索,眼见已将走回古墓,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片雪地左旁,白雪狼藉一片,再往前面,那零乱的脚印便浅了许多,也整齐了许多。
金无望道:“那些人必是退到这里,便自道旁上车,车后必缚有一大片枯枝,车马一走,枯枝便将雪地上的车辙痕迹扫了。”
两人骤然间将一件本似不可解释的事解释通了,心胸间俱是舒畅无比,但方过半晌,金无望又不禁皱眉道:“此人行事如此周密,又能将数十高手迷走,在下实想不出江湖中有谁是如此厉害的角色。”
沈浪沉吟道:“金兄可知道天下武林中,最擅那迷魂摄心大法的人是谁?”
金无望想也不想,道:“云梦仙子。”
沈浪道:“不错,那云梦仙子,昔年正是以天下最毒之暗器‘天云五花绵’与‘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名震江湖,纵是武林中顶尖高手,遇着这云梦仙子也只有俯首称臣,只是她那‘天云五花绵’委实太过阴毒霸道,江湖豪杰便只记得她名字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