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扑朔迷离
,虽也是武林一流高手,但却绝非金无望。
朱七七语声方自一顿,又不禁失声道:“呀,果然有人来了。”
她此刻已只当那封书信必定是别人的金蝉脱壳声东击西之计,此刻真的有人来了,她反倒吃了一惊。
就连沈浪也不由有些惊奇,沉声道:“这又是什么人?”
这人影竟似已知道沈浪的居处,是以直奔这窗口而来,奔到近前,沈浪才瞧出此人竟是个乞丐。
只见他满头乱发,鹑衣百结,手里拿着根打狗棒,背后竟披着叠麻袋,只是瞧不清面目。
朱七七道:“莫非是金不换又来了……呀,不是。”单瞧那麻袋,已知此人乃是正宗丐帮弟子,与金不换的野狐禅大不相同。
这丐帮弟子在窗前五尺,便顿住身形,抱拳道:“沈兄可好?”
沈浪一怔道:“好……好。”
丐帮弟子又道:“朱姑娘可好?”
朱七七更是一怔,道:“好……好。”
她与沈浪两人,口中虽已答话,但心中却更是惊诧,只因他两人与丐帮弟子,素无交往,却不知此人怎会认得他们,而且还似素识故友。
这丐帮弟子瞧及他两人的神情,微微一笑,道:“两位莫非是不认得小弟了么?”走前一步,走入灯光映照的圈子里,轻叹一声,接道:“小弟近来确是变了许多。”
沈浪与朱七七这才瞧见他面目。
只见他面容憔悴,满面污泥,看来委实狼狈不堪,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仍带着昔日的神采。
朱七七一眼瞧过,失声道:“原来是你。”
沈浪亦不禁失声道:“原来是徐兄。”
那丐帮弟子笑道:“不错,小弟正是徐若愚。”
又有谁能想到昔日那修饰华丽、自命风流的“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今日竟已投入丐帮。
又谁能料想到今日这形容猥琐、污秽狼狈的,竟是昔日那风度翩翩的“玉面瑶琴神剑手”。
房中灯光之下,徐若愚看来更是狼狈。他左手提着根打狗棒,右手却以白布缠住,布纹间隐隐有血迹透出。
朱七七瞧着他那受伤的右手,忍不住问道:“方才那封书信,可是你写的么?”
徐若愚道:“不错。”
朱七七瞧了瞧沈浪,含笑眨了眨眼睛,意示嘉许——在此刻之前,她委实未想到这件事又会被沈浪猜中的。
沈浪却故作不闻,道:“多日未见,徐兄怎的投入了江湖第一大帮的门下?”他说话素来处处为别人着想,是以不说“丐帮”,而以“第一大帮”代替。
徐若愚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倒也话长。”
沈浪瞧他笑容中似乎有些惨淡之意,当下转过话题,道:“徐兄今日不知有何机密之事,要和小弟相商。”
徐若愚沉吟半晌,道:“此事也得从小弟之投入丐帮说起。”
沈浪道:“小弟洗耳恭听。”
徐若愚道:“小弟自从与沈兄分别之后,自感昔日之种种作为,实是羞于见人,而前途茫茫,亦不知该如何方能洗清昔日之罪孽。”
他沉重地叹息一声,方自接道:“那时小弟百感交集,实觉万念齐灰,也不辨方向,茫然而行,不出半月,已是落魄狼狈不堪,与乞丐相差无几。”
沈浪叹道:“徐兄又何必自苦如此。”
徐若愚苦笑道:“沈兄有所不知,那时小弟委实只有以肉体的折磨,方能多少减轻一些心上的负疚与痛苦。”
朱七七眼角瞟了瞟沈浪,幽幽叹道:“这话虽不错,但我心里的痛苦,却是什么也无法减轻的。”
沈浪只当没有听见,却笑道:“丐帮乃当今武林第一大帮,门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