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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枭雄之搏

    他自然也不愿和任何人亲近,随便在什么地方,他都是站得远远的,若有人走近他七尺之内,他立刻就会走得更远些。

    除了在老伯的面前,也从来没有人见他开过口。

    甚至在老伯面前他都很少开口,他好像只会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意思。

    律香川看得出他对老伯并没有友爱,只有尊敬,每个人都是老伯的朋友,只有他不是。

    他仿佛是老伯的奴隶。

    孙玉伯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道:“他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韩棠一走进书房,就跪了下来,吻了吻老伯的脚。

    这种礼节不但太过分,而且很可笑。

    但韩棠做了出来,却没有人会觉得可笑,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令人觉得可笑。

    因为他只要去做一件事,就全心全意做,那种无法形容的真诚不但令人感动,往往会令人觉得非常可怕。

    孙玉伯坦然接受了他的礼节,并没有谦虚推辞,这也是很少见的事。老伯从来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叩拜,律香川一直不懂他对韩棠为何例外。

    老伯道:“这一向你还好?”

    韩棠道:“好。”

    老伯道:“还没有女人?”

    韩棠道:“没有。”

    老伯道:“你应该找个女人的。”

    韩棠道:“我不信任女人。”

    老伯笑笑,道:“太信任女人固然不好,太不信任女人也同样不好,女人可以使男人安定。”

    韩棠道:“女人也可以使男人发疯。”

    老伯又笑了,道:“你看到了小方?”

    韩棠道:“他没有看到我。”

    老伯慢慢地点了点头,仿佛表示赞许。

    韩棠忽然又道:“就算是有人看到我,也不认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冷漠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表情,那是种带三分讥诮、七分萧索的表情。

    律香川从未在别人眼中看到过这种表情。

    老伯道:“你可以走了,明年你不来也无妨,我知道你的心意。”

    韩棠垂下头,沉默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明年我还要来,每年我只出来一次。”

    老伯面上忽然露出同情之色,只有他知道这人的痛苦,但却无法相助,也不愿相助。

    这一点他深深引为自疚,他不愿见到韩棠,也正是这缘故。

    韩棠已转过身,慢慢地向外走。

    律香川忍不住道:“我房里没有人,你若愿意留下来喝杯酒,我陪你。”韩棠摇摇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律香川苦笑,忽然发觉老伯在盯着他,目光仿佛很严厉。

    老伯对他很少这么严厉,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却不知做错了什么。

    近来他已很少做错任何事。

    老伯忽然道:“你很同情他?”

    律香川垂下头,又点点头。

    老伯道:“能同情别人,是件好事,你可以同情任何人,却不能同情他。”

    律香川想问:为什么?却不敢问。

    老伯自己说了出来,道:“因为你若同情他,他就会发疯。”

    律香川不懂。

    老伯叹了口气,道:“他本来早就该发疯了的,甚至早就该死了,一直到现在他还能好好地活着,就因为他觉得世上的人都对他不好。”

    律香川还是听不懂,终于忍不住问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以前做过什么事?”

    老伯脸色又沉了下来,道:“你不必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有很多事你都不必知道。”

    律香川垂首道:“是。”

    老伯忽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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