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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吓煞人
么轻。

    他根本就没有听到脚步声。

    “谁?”一声轻叱,他急忙回头。

    这一动,他就发觉自己的脖子已不能扭动,一双冰冷的手已从后面伸来,扼住了他的脖子。

    那简直不像是人的手。

    不是人又是什么?

    鬼?僵尸?

    林平面都青了,脱口一声惨呼。

    店堂后面的院子非常阴森。

    没有灯,只有天边的一弯新月斜照下暗淡的光芒。

    没有灯的地方本来就已阴森的了,何况这院子当中还植着一株白杨?

    白杨树高叶大,风一吹就沙沙作响,是秋树中最令人萧瑟一种,亦是萧瑟秋声的代表。

    院子里的西风此际正急。

    白杨多悲风,萧萧愁煞人。

    在这个院子,这个时候,又岂只愁煞人,简直已吓煞人。

    张铁心胆都寒了。

    他的名字虽有一个铁字,在他的身上,却只有一样东西是铁打的。

    他的刀。

    刀锋虽未出鞘,刀柄已在他的手中。

    在这个地方,无论在做着什么,他都绝不会让那把刀离开他的手。

    刀有杀气,一刀在手,据讲连鬼神都要让三分。他一手握刀,一手正要拉开裤子,就听到林平那一声凄厉已极的惨呼。

    他的一张脸立时白了,刀呛啷出鞘,慌忙奔回。

    店堂中冷雾更浓,灯光浓雾中更黯淡。

    林平已倒在地上。

    他整张面庞都已扭曲,一脸惊惧之色。

    这惊惧之色,你说有多强烈就有多强烈。

    他的眼睁大,眼珠已凝结。

    死人的眼瞳根本就再没有变化。

    看样子他竟是给吓死的。

    他的身上并没有血,身上衣服却已萎缩,整个身子都在散发着迷蒙的白烟。

    绝不是风吹入来的冷雾,也绝不是死气。

    死气无色,冷雾通常只带着夜间的木叶清香,这白烟却飘着刺鼻的恶臭。

    迷蒙的白烟之中,林平外面的肌肤竟是在销蚀。

    只不过刹那,他的手已不像人的手,他的面庞也已不再像人的面庞。

    肌肉销蚀,现出了骨头,连骨头都开始销蚀。

    风吹过,骨肉散成了飞灰,散入冷雾中。

    张铁死盯着林平的尸体,一个身子僵住在那里,他的手已冰冷,甚至他的心都已冰冷,冷雾仿佛已结成尖针刺入他的心深处。

    他奔回来的时候,店堂中并没有人。

    现在也没有,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是有人存在,并且已待在身后。

    他突然回头。

    在他的身后,果然站着一个人。

    他只是突然惊觉,完全不知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那个人简直就像是冥府中放出来的幽灵。

    事实上,那个人的确已死了七八天,已没有可能是一个人,却只怕还没有到冥府报到。

    这两天他还在人间徘徊。

    他还是一具僵尸。

    冷漠的脸庞,残酷的眼神。

    站在张铁身后的那个赫然是铁恨。

    “铁手无情”铁恨!

    他的面容如生,一个身子仍标枪般挺直。

    僵尸的身子本来就挺直,直得很。

    僵尸的脸庞,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突然看到死板板的一张僵尸脸庞,你又害不害怕?

    “铁都头!”

    张铁失声惊呼,一张脸刹那死白。

    他惊呼的声音很奇怪,完全不像是他本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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