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网中的鱼儿
的兵刃武器我都见过。”吕素文说:“可是我从来也 没有看见像这样子的。” “你当然没有见到过。”杨铮脸上充满了骄做。“这本来就是件空前未有、独一无二的 武器。” “这是剑,还是钩?”
“本来应该是剑的,可是我父亲却替它取了个特别的名字,叫做离别钩。”
“既然是钩,就应该钩住才对。”吕素文问:“为什么要叫做离别?”
“因为这柄剑无论钩住什么,都会造成离别。”杨铮望着箱中的离别钩。”如果它钧住 你的手,你的手就会和腕离别,如果钧住你的脚,你的脚就要和腿离别。” “如果钩住我的咽喉,我就要和这个世界离别了?”
“是的。”
“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武器?”
“因为我不愿离别。”杨铮凝视着吕素文。“不愿和你离别。”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几乎已接近痛苦的柔情。”我要用这柄离别钩,只不过为了要跟 你相聚,生生世世都永远相聚在一起,永远不再离别。” “我用这柄钩,只不过为了要跟你相聚。”这句话已留在吕素文的脑海中二十年了。
埋藏在她的心中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他带着离别钧离去时,她一句话都没说,她宁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那个 鬼地方,绝望地等待着他回来,也不愿勉强留下他。 因为她知道他要去做的事是他非做不可的,如果她一定不愿他去做;一定会使他痛苦悔 恨终生。 她宁可自己忍受这种痛苦,也不愿阻止她的男人去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
———个女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这一点?
今天虽然没有阳光,也没有下雪,气温仿佛口升了一点。
吕素文仰首望了望天色。
光明已来到了大地。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正准备下床时,忽然想起,平时这个时候,蓝一尘早已在梅花林修 剪梅花、 今天为何还没见他出现?是不是昨夜晚睡,今早起不来?
或是病了?
吕素文疑惑地下床,披上晨衣,走出房门。
“蓝大哥。”
没人答应,客堂上也不见蓝一尘。
她走至他房门口,轻轻地敲敲门。
房内静悄悄的,吕素文又再敲一次门,这次敲得比较用力。
还是无动静。
她缓缓地推开房门,探头一瞧。
棉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似乎没有人睡过,难道昨夜他也一夜未眠?
吕素文走人房内,四处张望。
越望她的眉头问号越多。
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蓝一尘二十年来照顾着她无微不至,从没有做过令她担心的事。
为什么今天一大早就看不见他的人影?
他到哪儿去了呢,
吕素文回身欲离去,突然发现桌上留有一封信。
拿起信摊开看,过了一会儿,吕素文倔强的眼睛里已经湿润了,泪珠从眼尾缓缓流出。
“二十年都熬过了,最后两年我还在乎吗?”吕素文哺哺他说:“蓝大哥,你又何苦去 破坏诺言?” 杨铮缓缓地走在梅林内。
旧地重游,他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就算是心里有痛苦,有感伤,也绝不会露在脸上。
无论谁若受过他所受的痛苦和折磨,都已该学会将情感隐藏在心里。
各种情感都隐藏在心里。
但情感却像酒一样。
你藏得越深,藏得越久,反而越浓越烈。
他走得虽慢,也已走了三遍。
有凤,凤还是很冷,冷得像刀,刀一般地刮过他的脸。
他慢慢地穿过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