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别离钩的无奈
一块木头怎么会动?
就是会动,藏花就感觉到它在动,所以才会急速地跳了起来,才会惊讶地望着破木桩。
在古老破旧的庙字里,往往都会流传着一些神秘恐怖的故事。
有的充满了凄凉、幽美。有的却充满诡异和残酷。
城西门外的这间破庙也有着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不恐怖,也不诡异。
这是一个哀怨的传说。是一个听了会让人心酸掉眼泪的故事。
这个故事藏花听过,可是她却不愿记住,因为她认为人生已有大多的悲哀了,又何必让一些以前流传下来的哀伤,再注入人们的生活里。
她虽然不愿记住这个故事,但这个故事却在她头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已刻存在她的脑海里。
尤其故事里又扯到了一个女人死在一块木桩上。此刻她正好坐着一块木桩,这个木桩又忽然间会动,她怎能不跳起,跳开呢?
藏花从不信鬼神之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又怎能怀疑?
木桩还在动,它并不是整块木桩在动,只是木桩朝上的那一面表层在动。
藏花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已准备来接受这个事实,不管后果如何,她都要弄个清楚。
她凝神一步一步地靠近木桩。
等藏花靠近木桩时,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抱着肚于蹲地。
蹲在木桩旁,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刚刚因为初受惊吓而跳得太远,再加上今天又是灰漾漾的天气,根本肴不清木桩为什么会动。
等到她走近看清楚时,她不能不笑,换做任何人都会笑。
都会笑自己太过神经过敏了。
木桩是在动,那是因为木桩钥上的表层里——
藏花伸手从木桩的大层抓起一只乌龟。
木桩没动,动的是乌龟。
“你这只王八,害得老娘吓了一跳。”藏花笑骂着。“晚上我一定去买些作料,将你炖来进补。”
乌龟似乎听得懂她的话,吓得欲将头缩进壳里,这时藏花忽然发现乌龟的脖于上绑着一条细红线。
她伸手一抓,就将红线抓起。
红线头在藏花手里,线尾却在乌龟壳里。地用力一拉,将整条红线拉出。
线尾上绑着一封折得很小的信,藏花疑惑地摊开信。
信上写着:“因事紧要,恐有外泄,故请冉移驾地牢内,知名不具。”
监牢大概是自古以来,人类最不弃欢进去的地方之一。
没有在牢里侍过的人,绝对无法想像出那是种什么样的生活。
没有自由,这是一定的。
在一问狭小的空间里,同时挤了十几个人,有时候甚至更多。冬天还好,如果一到夏大,那真是一个不是人待的地方。
蚊虫、汗臭味、脚臭气、屎臭、潮湿、阴暗、闷热,甚至连空气都是发霉的。
只要待过牢的人,出来后绝对没有一个人愿意再进去。
——以前没有,千年以后也绝对没有。
昔年郭灭假扮孙济城,被高天绝逼得欲现身时,就曾和元宝躲在牢里大睡一觉。
监牢除了可以躲着睡觉外,谈秘密也是最佳场所。
有谁会没事跑到牢里去听别人谈话?
应无物能想到来这个地方谈事,实在也够绝了。
藏花想想都会笑。
应无物会想要来这种地方,当然老盖仙也是原因之一。
如果老盖仙不是这监牢的牢头,应无物想进来就得费一番功大。
想到老盖仙,就想到他的烤鱼。想到烤鱼,藏花就叹了口气,每次老盖仙烤鱼时,都是被她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