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儒衫人
二人脖上同时感到一阵冰凉,而儒衫人的外衣又合拢。
不用说,他二人已经在阎王殿前打了一转回来,因为那一道白光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们却知道那是一把剑,一把要人命的剑。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快的剑?
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锯齿兄弟”现在就真的像见到鬼一样的瞪视着儒衫人,而他们的表情是可笑的。
能吓死人的二张脸,会变成被人吓死的两张脸,没有看过的人,是绝对无法想象得到。
“不用我说你们也一定知道那是一把剑,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我高兴,我可以随时再玩一次,不过再一次的时候我敢肯定,那不会再贴着你们的脖子,而是切过你们的喉咙。”
顿了顿,儒衫人接着又道。“现在告诉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当然我要听的是真话,而你们不要想耍花样,真话假话我可以很容易就分得出来。”
会吃人的人,只能说他大胆。
会吃人的人,并不一定胆大。
大胆和胆大表面上看似乎是一样的意思,却仍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尤其在有生命危险和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
吃人毕竟自己不会死。
所以。“锯齿兄弟”可以大胆的吃。
现在自己不说实话就会死,这时候也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到底胆子够不够大了。
“有……有的。”“锯齿老二”的舌头几乎已快打结的说。
“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们本来的目标并不是‘快手’,那么你们的对象是谁?说!”儒衫人冷峻严厉的道。
“是……是‘鬼捕’……和员外李……”
“理由?”儒衫人只冰冷的说了两个字。
然而这两个字却无疑像两柄大锤头,一下子擂中了“锯齿兄弟”二人的心头。
因为他们知道这理由说出来后,只要落人别人的耳中,就成了自己丧命的理由了。
“我们……我们只想吃他们的肉……罢。”“锯齿”老二意图狡赖道。
“是吗?”
当“吗”字余音未落,“锯齿”老二已惨厉叫道:“妈呀!”
一只右耳落在黄土地上,蹦了两蹦才停止。
刹时“锯齿”老二的半边脸上、白麻衣襟上、地上,已染红了一片。
而就在“锯齿”老二刚才瞧见那一道白色闪光时,懦衫人的外衣又合了拢来。
很想弯下腰去拾捡自己的那只耳朵,可是“锯齿”老二已痛得连站也快站不住了。
现在他眼睛瞪得像快凸出来般,直瞧着那只模样古怪的耳朵,而两只手排命的捂住流血的地方,狼牙棒也早落在了自己脚旁。
是的,他怎么也不相信那只耳朵会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而他的感觉告诉自己绝不会错的,那是自己的耳朵。
一个人只能看到别人的耳朵,却无法看到自己的耳朵。
当你有一天看到自己耳朵的时候,那种情形也一定是无法形容的。
“那是你的,绝对错不了,你可以不用看了,嗯,这样也好,以后别人再也不会分不清到底你们两个,哪一个是哥哥,哪一个又是弟弟了。”
两个人四只眼,全都露出愤怒、仇恨的目光看着儒衫人。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绝不是开玩笑,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仍然有着开玩笑的味道。
打或逃?他们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
儒衫人这时却又说话:“不要心存侥幸,无论你们想干什么,我保证你们在还没做之前一定快不过我,现在,继续我们的话题,来,你是哥哥吧!你来回答,记着这只耳朵,我不希望再看到另外一只,嗯,理由?”
“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