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阋墙恨
“你还不承认?”
燕获燕大少宛如历鬼般狰狞着面容,瞪视着面前的“鬼捕”铁成功说。
“鬼捕”微秃的顶门,汗珠一颗颗象黄豆一样沁出,他正极力的忍受着如万蚁噬心的痛苦。
他旁边的展龙也同样五花大绑的缩成一团。
这是一间石室,却无疑如地狱般的令人感到可怖。
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刑具,甚至连墙上,屋顶上也都吊着吊环、油锅,和一些见都没见过稀奇古怪地玩意。
“鬼捕”成天在牢房里进出,他见过各式刑具,也都明白它们的用途。
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些刑具竟然连他见了都会心惊肉跳。
现在他被吊着,他背后钉板上的钉子已一根根入肉半分,而他的脚趾头赫然已插入了三支竹签。
“十指连心”,再加上后背的钉板,这种酷刑又有谁能受得了?
抬起惨然灰败的头,“鬼捕”面无人色的一张脸,已因痛苦而扭曲的变了形。
“你……你又要我说……说什么?”他语声孱弱的道。
冷哼一声,燕获凌厉道:“说那个杂种为什么会没死,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了事有蹊跷?”
“你……你应该知道的,他是个顶……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能死,你都没死,他又……又怎么能死?我真不明白,为……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丧……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他可是你的亲兄弟啊……”
“鬼捕”的话说完,、已因痛苦而颤抖不已。
“呸!兄弟?什么兄弟?我已说过我没有这种杂种兄弟,他不明不白的来到我们燕家二十几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到末了他凭什么要分我燕家的财产?他凭什么要处处超过我?‘玉龙燕二少’,为什么人家只知道燕二少,难道我这名正言顺的大少爷就要样样不如他?他只是个杂种,杂种,来历不明的杂种啊!你们知不知道……”燕荻咆哮的吼道,双目似欲喷火。
杂种?
一下子“鬼捕”和卷缩在地上的展龙二人全明白了。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妒嫉心居然会强烈到这种可怕的地步?
就算燕二少不是他的亲弟弟吧,但也总是在一起生活多年呀!
财产、名声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得会逼着这位颇有名声的“无回燕”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
“无回燕”,“无回燕”可是有求必应的不是吗?
对外人都能有求必应,难道对一起长大的人就不能容忍?——”
“鬼捕”心里长叹一声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道——
难道他的所为全是掩人耳目?
难道他的所行全是沽名钓誉?
“你……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鬼捕”轻叹的问道。
燕获笑了,只是那奖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他突然缓声道:“一山难容二虎,‘回燕山庄’应该只有一个主人,一个真正的主人,你知道吗?在我的家里我竟然像是个客人?好像全庄上下都把我当成客人,那种每个人对我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啊!还有——还有他那骄横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更受不了,卧榻之旁岂容人酣睡?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懂不懂?!”
刚开始还很平缓的声音,到后来却愈说愈激动。
“鬼捕”已明白了一切,一个人要到了这种地步,完全是一种疯狂的行为。
他现在的心态已不是任何人,任何言语所能令他改变了。
“你……你真的欲t他于死地才甘心吗?”
“是的,我一定要他死,只有他死了,别人才看得到我,也才能显得出我不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