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灭患除凶怒挥白刃 拒婚抗命夜遁轻车
?!”
玉娇龙:“男各有志,女各有心,如合心意,哪怕就是出身草泽,女儿也甘愿嫁他;不然,就是皇亲贵胄,女儿也决不相从。”
玉母没料到女儿这般固执,竟至说出这等越礼话来,一时又不便发怒,只正色说道:“你也太任性了,怎竟说出这番话来!若叫你父亲听得,那还得了!”
玉娇龙:“便是父亲前来,女儿也决不改口。”
玉母被玉娇龙的这种反常态度吓呆了,心里又惊又恼,一时间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鸾英站在一旁,一直未插一语,她隐隐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她只感到这桩婚事可能不合妹妹心意,但却没料到妹妹措词竟如此激烈。她一旁冷眼旁观,已察觉到妹妹的神情有异,从她那冷冷的话语和那双闪着怨恨的眼光中,她又隐隐预感到一种不祥之兆,似觉有场不幸即将在这显耀一时的侯府中降临。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眼前出现的这场僵持难堪的局面,使她再也无法旁观,这才走上前丢,温声相劝,半求半强、半劝半拉地搀着玉母回房去了。
晚上,当玉大人向玉夫人问起女儿的心意时,玉夫人不敢将实情相告,只说女儿不愿离家,对议婚之事很不乐意。玉大人听了,只是沉吟不语。玉夫人乘机说道:“女儿本来年纪尚小,议婚之事稍缓何妨。”
玉大人有些慨叹地说道:“女儿从小在我身边,一旦出嫁,我也伤离!只是,自高师娘出事之后,府内流言暗起,我为此日夜忧心。流言可畏,可畏在于难堵,难堵必将伤人,万一流播出去,岂不毁了女儿。我昨日所以慨然允了鲁家婚议,用意也就在此。”
玉夫人听丈夫说出这番道理,心里只有敬服,也就更无话可说了。
玉娇龙满腹怨恨,自玉母离房时一直坐到天黑,未曾移动半步。晚饭、茶水点滴未沾。香姑只是着急,却不敢走近身去。
第二天早晨,香姑打水进房,见玉小姐仍坐在那儿,两眼红肿,好似未曾睡过,她不禁心痛万分,含着泪水,怯生生地走近她身旁,轻轻呼了声“小姐”,便掩面抽泣起来。玉小姐俯过身来,将香姑拉到跟前,轻抚着她,为她拭去泪水,温声说道:“香姑,你这是为着何来?这与你毫无牵挂。”
香姑抬起头来,真纯而带屈地说:“怎无牵拴?!见你这般难过,叫我怎不揪心!”
玉小姐被香姑的真诚打动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带苦的笑容:“你看,我已经不再难过了,也不想哭了。难过没有用,哭更不是办法。我意已定,你去给我拿些点心来,我饿极了。”
香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解,忙去端了一盘酥果和一杯茶来,带着不以为是的口气探问道:“难道你就安心让他们把你嫁到鲁家去?!”
玉小姐边吃酥果边反问道:“要你是我呢?”
香姑断然地:“我决不!我宁死!”
玉小姐欣然地笑了:“好样的!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香姑困惑地:“你究竟拿的什么主意?”
玉小姐收起笑容:“必要时就走。回西疆去。和你一道。”
香姑惊得张大了眼和嘴,出不得声。过了一会,才说了句:“你真叫人摸不透!”
玉小姐:“我说的是真话。今晚二更后,你到我房里来,我再把许多心里话告诉你。”
香姑装满了一肚的疑团出房去了。
接连几天,玉母都带着鸾英到玉娇龙房里来,对女儿又是开导又是劝解。话语中都充满了疼爱和勉慰。玉娇龙一反那天态度,既不表示应允,也不表示拒绝,只俯首默坐,不喜不愠也不吭声。
玉母还以为女儿已经心回意转,一颗悬心放下,鸾英却愈感事情不妙,更是涌起疑虑千层。
一天,鸾英趁玉母不在,语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