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古道漫漫梦随春去 幽林寂寂人戴枷来
只是足下也未免过于任性手狠,目中全然无人,我在一旁看了不服,特地赶来请教,欲与足下见个高低。“玉娇龙听了好生奇怪,真不解这汉子究竟是个何等心性。她不禁问道:”适才投来那个器物,可是你晴中相帮?“
那汉子犹豫了下,不觉失笑,说:“什么器物,不过一个馒头,说不上相助。”
玉娇龙:“当时你既暗中相助,现在却又说不服,岂不令人难解。”
那汉子:“当时他们仗恃人多,就是以众暴寡,足下势孤,义当相助。足下自恃艺高,一连伤他四人,已转弱为强,若论他们所行所为,不过酒后轻狂,虽有伤风化,却罪不至死。足下已伤他四人,意犹未足,却对那使带环刀的汉子连刺两剑,连已败逃的最后一人也不放过,未免过于手毒心狠。我为此不平,来寻足下,请一见高低,好让足下也知道江湖也有江湖的道义。”
玉娇龙没料到那汉子竟然说出这大一番道理来。她好奇地打量着这汉子,总觉他有些古怪,她想笑,却又不便笑出来。她突然又感到这汉子有些像燕姑,她不禁问道:“你姓甚名谁?”
那汉子:“这,足下无须知道。我也不想请教足下的姓名。”
玉娇龙从他的话语里感到一种傲气,心里有些不高兴起来。
又一打量,见他身旁并未带有兵器,不禁诧异地问道:“你既赶来和我较量,然何不带兵器?”
那汉子笑了笑,伸手从脑后衣领里抽出一柄刀来。那刀不过一尺五寸长,厚背薄口,沉甸甸的。玉娇龙不觉又是一惊。她真没料到,这汉子不仅相貌极似罗小虎,就连他手里的那柄刀,也和罗小虎使的那柄刀一般模样。她怀着一种好奇和莫名的冲动,提剑在手,跳下座来,指着离道旁约百余步远的一处草坪说:“走,到那儿比去。”
二人来到草坪,相互离开十余步远站定,也不再答话,那汉子将刀一抱,说了声“请”,便摆开架式,等候玉娇龙攻来。
玉娇龙虽己端平了剑,但却只站在那儿,并无进攻之意。她直到这时也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场较量,彼此无仇无怨,那汉子脸上也无怒气,自己也并不情愿和他厮杀,难道江湖上那些男儿汉就常常这么无缘无故地拼杀起来、那汉子见她迟迟不愿动手,说话了:“今天是我找足下较量,我可以先让足下三剑。”
玉娇龙:“我也可先让你三刀。”
那汉子也不再谦让,只说了声“从命”,抡刀在空中挥了两下,随即一纵一探直向玉娇龙项上劈来。玉娇龙伯又碰上宝刀,不敢用剑去格,只闪开刀锋,纵身斜跳开去。
那汉子也不紧逼,只将刀又向空飞旋一圈,突然取独劈华山招式向玉娇龙头上砍来。
玉娇龙一闪又躲了过去。那汉子趁势猛一收刀,伏身近地,回子一刀直飞玉娇龙腰际。王娇龙拔地腾空,刀锋擦脚而过。三刀躲过,玉娇龙转退为进,全用刺路,力运剑尖,转动手腕,只见一柄剑闪成无数剑锋,有如骤雨般地直向那汉子刺去。那汉子不慌不忙,避虚迎实,只听刀剑碰击之声有如无数珠坠铜盘,给旷野平添异趣。二人盘旋进退,斗了三十来个回合,双方都在备用心机,但却均无相害之意。一个是久闯江湖的好汉,仗着两只铁臂,一柄刀使得如雷似电;一个是身怀绝技的奇人,恃着一本秘传,一口剑运得泣鬼嚎神。二人彼此试探着又斗了几个来回,玉娇龙已看出那汉子刀法虽无特别奇绝之处,却也十分稳练沉着,毫无浮华架式,确是下过一番功夫,受过真传来的。
她因无意伤他,一直未使出书上那些奇险路数,只是和他周旋,想从他的刀法中察出与罗小虎有无相似之处。二人已经斗了三十多个回合,玉娇龙已经感到有些厌倦了。于是,她忽然将剑路一变,使出她在西疆斗败罗小虎的那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