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痛变允婚娇龙由命 忿闻背约莽汉拦舆
嗦着。
沈班人称过谢后,返身出亭,瘸出园外去了。
玉娇龙望着他已远去的背影,得意地说道:“果然是他干的!”
香姑不解地问道:“沈班头干了什么?”
玉娇龙:“‘一口酥’里下药的诡计。”
香姑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这该死的鬼老头!”
玉娇龙宽恕地:“他也是各为其主啊!”
香姑不高兴地看了看玉娇龙,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鸾英来到玉娇龙房里,告诉她说:“鲁翰林请人来禀商父亲,因母亲刚刚去世不久,他又奉皇上钦命赴山东主考,要九月才能回京,提请将婚期改为十月初五。父亲已经欣然应允,特命我来告知妹妹,并给妹妹道喜。”
玉娇龙只无言地听着,不喜不忧,只淡淡说了一句:“母亲尸骨未寒,哪能这快成礼!”
鸾英:“我也将此意禀告过父亲。父亲说,从我家祖制,男孝一年,女孝百日,且尚可从权,当无不可。”
玉娇龙冷冷地:“请嫂嫂转禀父亲,就说我遵命就是。”
鸾英见玉娇龙神情冷漠,一反常态,忧心忡忡地说道:“妹妹是否身体不适?”
玉娇龙惨然一笑,说道:“嫂嫂不必多虑。我已在母亲面前允了鲁府婚事,这一天迟早总要来的。”
鸾英总感放心不下,又娓娓劝慰半天,才下楼去。
玉娇龙等鸾英一走,便把香姑叫来,对她说道:“你我相处三年,也算缘分不浅,如今该分手了。我已为你备下纹银千两,你回西疆找哈里木去。”
香姑:“少夫人适才对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要陪你到鲁家去,侍候你一年再走。”
玉娇龙:“你不放心,怕我寻短见?!”
香姑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是不会走那条路的。你不是那种软弱人。”
玉娇龙眼里闪出了惊异的神色。她盯住香姑,好象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她试探着反问道:“那我就只有和兽翰林成亲了?!”
香姑又摇摇头:“你也不是那种人。”
玉娇龙更惊异了:“你想我该怎处?”
香姑:“鲁胖子哪能近得你!你想心里装着一个人,依礼嫁给一个人,‘既凭了良心,又循了法礼’,你是想两全。”
玉娇龙点点头,默默地垂下眼去。
香姑:“你这样作,只有我知道。你的心也大苦了。”
玉娇龙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抱住香姑,无声地涌出了一串泪水。
香姑:“所以我不走。说不定我还可帮你作点什么。”
玉娇龙不吭声,只默默地接受了香姑的情意。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十月初五,正是玉娇龙于归之期。玉府门前张灯结彩,鼓乐笙歌;府门外青石台阶两侧,摆列出侯爵全堂执事;石狮旁高立红牌金字,展示出玉门三代官衔爵禄、皇封御赐,这一切更显出玉府侯门的豪华显贵,喜庆威风。一来玉府是两代侯门,在京华可称显贵;二来玉大人又是京畿三军统式兼任京城九门提督,算得权重一时;三来玉娇龙在满城官宦人家中已被传为孝女,可说妇孺景慕,上庶咸钦。
因此,前来登门道贺的人,从早至午,络绎不绝,真是门前车水马龙,忙得不暇迎接。
午时快近,鲁府摆着全堂执事旗伞,抬着七宝彩舆接人来了。
玉娇龙满头珠翠,身穿大红软缎金线绣花彩服,由香姑扶着拜祖辞家。玉娇龙拜过堂上祖宗后,来到父亲面前,低低叫了声“父亲”,便跪拜地上抱住父亲双膝泣不成声。
玉父眼看十八年来一直随在身边的女儿就要离去,也不禁该然欲泪。他忙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