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阵前决战
与我跋锋寒决一死战,以续龙泉城外未竟之缘!”
突厥战士蓦地静下来,等待颉利发话!
正向手下诸将发令的颉利住他们瞧来,仰天大笑,高声喝回来道:“跋锋寒,你若要自寻死路,没人会拦阻你,你若能捱得过我们金狼大军的践踏,圣者自然会出手送你上路!”
寇仲哈哈笑道:“说得真漂亮,原来颉利小儿怕圣者会被我的兄弟宰掉,故不敢让圣者出战。哈!真可笑!”
颉利勃然大怒,众突厥战士更是气愤,同声喝骂。突厥人最重武士荣誉,何堪被人如此当众羞辱他扪最尊敬的人!
毕玄的声音从对阵内传出,字字震人耳鼓,语气却保持平和,道:“毕玄愿与少帅先决一生死,请大汗俯允!”
众突厥战士爆起如雷般的喝采声,因毕玄转而挑战寇仲,大感振奋!要知寇仲曾在奔狼原大破金狼军,乃金狼全军的奇耻大辱!毕玄若能击败寇仲,当然大快人心!
颉利开怀大笑,一副寇仲自取其咎,与人无犹的得意神态,喝道:“寇仲你听到吗?就让我们看看你是否有那胆子,不要告诉我你不敢迎战!”
李世民等至此才明白寇仲的激将妙计,但又非常担心。
侯希白道:“你有信心吗?”
寇仲以信心十足的微笑回报,大喝:“呸!我又不是第一次和毕玄交手,须什么胆量。”
说罢拍马驰下丘坡大声喝道:“毕玄何在?”
李世民、跋锋寒、侯希白和徐子陵四人目不转睛的瞧着颉利和手下大将酋头所在处,等候毕玄的现身。
位于阵前的突厥战士的手上不断增添新燃点的火把,天上星月被血红的火光夺去光辉,忽然由颉利而下,人人发出“呜呜”的彷如狼吼的嘶叫,从阵前蔓延往大后方,一时整个林原塞天填地的尽是狼嘶,吓得战马跳蹄,闻者心寒。
就在这诡异莫名的气氛中,身披黑袍的毕玄持矛策马,从裂开的人阵缓缓驰出,迎向正傲立阵外的寇仲。
跋锋寒双目凝起,凝注毕玄。沉声道:“毕玄手上的矛重九十九斤,矛名‘阿古施华亚’,是突厥古语,意即月夜之狼,年轻时仗之冲锋陷阵,纵横草原从无敌手,初出道之际已被誉为‘没有人能把他从马背击下来的对手’,六十岁后弃矛不用,想不到今天不但披甲上阵,且重用此根狼矛。”
寇仲勒马立定,瞧着朝他不断接近的毕玄哈哈笑道:“原来圣者的压箱底本领竟是一枝重钢矛,失敬失敬!”
毕玄不为所动,神态从容冷静,至乎没有任何人类应有的喜怨哀乐、贪嗔痴惧的情绪,双目冷酷如恶狼凝望猎物,忽然战马人立而起。月狼枪斜指夜空,狼吼立化为雷动喝采呐喊,倍添其不可一世的大宗师气概!
“锵!”
井中月出鞘。
当毕玄战马前蹄触地,毕玄一夹马腹,战马箭矢般射出。月狼矛在天空划空盘旋,敌我双方均感到每一盘旋,月狼矛的劲道添加一重劲道,到与寇仲正面马上交锋的一刻,矛劲将达致岭峰的状态。
突厥方面人人喊得声嘶力竭,期待毕玄一矛克敌,把寇仲扫下马背。
寇仲握刀在手的一刻,一切疑虑、忧心、胜败、生死全给抛在九天云外。
不论此战如何重要,如何关乎到中土的安危,不理毕玄的名气有多大,实力有多横,他的心仍不滞于任何事物,突厥战士为对手的呐喊助威,对他没有丝亳影响!
他的触感从手上井中月的锋尖,延伸至胯下座骑,再扩展住延绵无尽的大地,覆盖大地的星月之夜!
无胜无败、忘人忘刀!
寇仲哈哈一笑,夹马朝毕玄迎去。两骑不住接近,速度渐增!
突厥方面人人如痴如醉,喊声摇撼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