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封战书
这就回去复命吧。”原来他与关明月商议已定,重又跟上了花、水二女。
林青来得毫无预兆,水柔清吓了一跳,倒是花想容早有预料般微微一笑,脸上不由又是不争气地暗生红晕。小弦却是犹若见了亲人般双眼发红,一颗泪珠在眼眶中转来转去,强忍着不肯在水柔清面前掉下泪下,神情当真是复杂至极。
吊靴鬼亦是料不到林青说来就来:“见过林大侠,久仰……”
林青盯着小弦,心中奇怪他激动的表情,毫不客气地打断吊靴鬼的话:“你的信已送到了,还不快走?要与我攀交情便叫宁徊风亲来。”
吊靴鬼身为擒天六鬼,在川境内都一向骄纵惯了,何曾被人如此抢白,更是当着花想容这样绝色面前,脸上端是挂不住,正要开言分辨几句场面话,却见林青一双目光炯炯射来,心头一寒,憋在嗓子眼的话登时全咽回肚中。心中暗骂,表面上仍不敢失了礼数,将小弦放在地上,再对林青与花、水二女拱拱手,转身走了。
小弦被吊靴鬼放在地上,登觉手足酸软,往地下跌去。花想容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抬头望向林青:“带他回船么?”
林青看小弦目中神色复杂,心知必有隐情,在此涪陵城中亦不好多问,点点头。他眼力高明,一掌拍在小弦肩头,要先解去他被点的穴道……
“咦!”林青微微一震,他这一掌用了六成真力,竟然不能解开小弦的穴道,小弦的身体内似是有一种极为诡异的真气上下窜行,将自己的掌力弹开。
林青蹲下身来,拿起小弦的手腕将二根手指按在脉门上,只觉其经脉紊乱,跳荡凝窒,无有常法,似是被一种极为邪门的武功所制,自己一时竟然没有半分把握可解开。
小弦从小在许漠洋那里耳闻目染,一直把林青当做自己最大的偶像,在心中地位实与父亲无异,看到林青离自己这么近,再也忍不住,被日哭鬼掳来离开父亲这一路的委屈统统释放,未哭出声,但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簌簌往下掉。水柔清只道这个“对头”是因疼痛而哭,虽有些不忍心落井下石,仍是扁扁小嘴,给他扮个鬼脸。
林青哪想到小弦的心思,拍拍他的肩:“不要急,回去后我与虫大师必会能给你解开穴道。”心里思索小弦体内古怪的伤势,缓缓站起身,往码头方向行去。
花想容与水柔清打个眼色,抱起小弦跟着林青。不料小弦先是一呆,然后拼命挣扎起来,几乎难以抱他行路,只得轻声叫住林青。
林青回头一看,小弦满面通红,心中吃了一惊,莫不是自己刚才解穴不得其法反而引发了什么伤势。他见小弦的样子对自己十分亲近,亦是不由关心他,何况宁徊风既然如此郑重派吊靴鬼将小弦当做“信”送来,定有蹊跷,当下跨上一步,接过小弦:“你哪里不舒服么?”
花想容对小弦道:“你若是能写字,便在地上写出来吧。”小弦红着脸点点头。
林青将小弦放在地上,水柔清想到毕竟被小弦请过一次客,却也不忍再为难他,怕他蹲下写字难受,递来一根树枝:“你写吧。”
小弦接过树枝,他除了口不能言,手足酸软,其余各处倒是无有大碍,当下在地上划了起来。
“男?!”水柔清仔细分辨着小弦划下的字,笑了起来:“我们知道你是男的。”
“女?!”花想容亦忍不住笑了,这小孩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时候还有心情写这些无关痛痒的字。
“授……受……不……亲!”林青念完小弦写的字,呆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刚才小弦被花想容抱在怀里脸红耳赤竟是为此,惹得众人还当他身上有什么不舒服。想不到他这么小的孩子亦有此种心思,真是越想越好笑。
花想容与水柔清亦笑得前仰后合,水柔清一手捂着肚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