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金光赫地宫
而言都是垃圾。再珍贵的宝物放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拿眼角瞟上一眼。可此时,却听她亲口道,在那只宝盝中,盛有这天底下真正的、唯一的、至高无上的宝物!
他走到这只宝盝前,揭去黄绫。就在盝盖被揭开的那一瞬间,一直平静的尹梅意也激动了,脸上现出尊崇,甚至是敬畏的神色来。她尊敬的,不是盝中之宝天下无双的价值,也不是它所代表的唯我独尊的权力,她之所以如此尊崇敬畏,为的是盝中之物所包蕴着的那数千年的内涵,以及它所代表的泱泱大国、礼义之邦,古老、优秀、灿烂的东方文明所具有的那种至高无上的气度!
赵长安并未瞧见母亲脸上的表情,实际上,在一看见盝中之物时,他就被强烈地震撼了,那种于刹那间闪电般穿透灵魂,直达生命最深处的震撼!他以最虔诚、恭敬的态度,战战兢兢地捧起这方宝玺,凝目细视:宝玺以蓝田玉镌刻,螭虎纽,方圆四寸,上钮交五龙,上一角缺,以黄金填补,印文小篆,阴刻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整方玉玺精光内蕴,晶莹温润,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立刻盖过了殿中的所有珍宝。“这……这是秦始皇传国玺!”一时间,赵长安连气都不敢喘了,只恐自己的呼吸会玷污了这方至贵至重之宝。娘方才说的没错,它的确是这世上唯一的、真正的、至高无上的宝物!尹梅意眼中是与儿子一样敬畏慑服的神情:“谁拥有这七方玉玺,谁就是这天下的主人,我大宋名正言顺的国君。可就连这样,先帝都还嫌不够,又为赵裕仁备下了这个。”她揭开秦始皇传国玺旁的那只宝盝,从中取出了一样物事。赵长安侧目一看,是一幅圣旨,上只写了简短的数行字:
礼天隆运定极英明显武恭宣承至仁纯孝皇帝隆兴十八年上谕:
持此谕者,即为我大宋嗣皇帝。无论何时,持此谕者,即可承袭我大宋皇帝位,继承大统。钦此!
只瞟了一眼,赵长安目光就又凝注在秦始皇传国玺上,他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欣赏,良久,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放回盂中,盖好,覆上黄绫。
“娘,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传世玉章的宝藏竟是在长生殿底下?传世玉章所暗指的,就是这七方宝玺吗?还有,当年先帝是想让父王做皇帝,所以才特意备下了那道圣旨的?”
尹梅意目注虚空,神色怅惘:“这些话要细说起来,有二十七年了。二十七年前,娘跟赵裕仁大婚没多久,一天夜里,他酩酊大醉地来到嘉年殿,又哭又笑,说了很多的话。看得出,那些话,在平日里,就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一个字,可那天夜里,他却一股脑儿地全在娘面前,这个世上最伤不了他的弱女子面前倒出来了。”
“你这个贱货,少……跟本王,老是这么一副……死样活气,一万个……瞧不起本王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老……老东西……已经病重,哈哈哈……马上……就要晏驾归西了。等这个老不死的……一蹬腿咽气,本王马上就……就登基称帝。装了将近十年的孙子,本王……才总算是要熬出头来了。你别翻白眼,不……信,是不是?好!你……过来,本王有一样,不,是八样好东西给你瞧……瞧。你看了就知道,本王有没有在说大话。想当皇后,何必……一定要找赵嘉德?本王也一样……能让你当皇后。嘿嘿嘿,到时候……给赵嘉德瞧瞧,他……他的女人,却是本王,不,朕的皇后……”
“他粗野地把娘拽到长生殿,然后掏出玉佩,打开了那五扇门,让娘看见了这一殿的宝藏和这七方玉玺。后来,他又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地说了许多的话。原来,他和先帝两年前就谋划要废了嘉德,好让他这个先帝的第四子——宸王当皇太子。因他善于矫饰,时时装得忠厚仁德,敬慎勤谨,先帝对他宠爱有加,又因先帝清楚当一时身为太子的嘉德聪慧睿智,心思敏锐,恐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