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违严令密室失宝
无可形容,出了树洞,正是下午时分,附近也是静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
她失去的紫电刀和那支铁盒,俱可以称得上是武林至宝,被人夺去,若是知道对方是何等样人,心中还不至于那么难受,但偏偏脑了半天,不但连对方是什么样子的都未曾看清,而且连对方的声音,也未曾听到,只有在一上来一掌拍中她时,听到了她“哼”的一声而已!从此天下之大,还上哪儿找他的人去?林紫烟越想越恨,真想一头撞死在乱石上算数,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三丈来远,忽然坐在石头上,心中所作的唯一希望,便是希望那在石室中夺了自己两件异宝的人,正是耶律兄弟,而不是别人,则虽然丢人,总算未曾将异宝落入他人的手中。
一想到事情大有这个可能,林紫烟的心情,又轻松了许多,摇了摇手臂,站起身来。她一摇手臂,立即发现自己手中。还紧紧握住了一幅衣襟。那幅衣襟,是她在铁盒被夺之后,她一直握在手中,因为心中又恨又怒,一直紧紧地握着,未曾留意,此际偶一扬手,才注意到他的外衣。林紫烟心中不由得一喜,暗忖若是耶律兄弟所为,则自己已抓到了他们的一幅衣襟,也已然足以自豪了!忙将衣襟摊开一看,却又秀眉紧蹙。
原来那幅衣襟,质地极是软滑,乃是上佳的绿缎,下面还用黄线绣出簇簖花草,可想而知,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定极为华丽,而耶律兄弟所穿的衣服,林紫烟却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一袭灰扑扑地 粗布衣衫,和这样的绫缎,不知相差多远!林紫烟已知在石室中向自己下手的,绝不是耶律兄弟。唯一的希望,也已然幻灭,长叹一声,立足不动,好半晌,忽然又生出新的希望来,原来她想到,那衣服色彩如此鲜明,则其人若是江湖上成名人物的话,一定可以凭此寻找到他的踪迹。而且耶律兄弟,既然曾如此郑重叮嘱自己,不可向左面的通道走进半步。若自己真是无法找到夺宝之人,再向他们承认错误,一定可以原物追回的!
这样一想,心情便宽敞了许多,心想先回衡山,去见一见师傅再说,然后再到明明庄上,到时必定是天下群雄皆聚,拿着这幅衣裳去问人,还怕没有人知道衣主人的来历么?心中顿时定了许多,觅途前进,不一刻便上了大路,车马来往,仍极是热闹,林紫烟在一个驿站处买了一匹骏马,飞身上鞍,向衡山疾驰而去,到天色傍晚时分,已然跑出了五六十里。算算路程,明日中午,便可到达,她心中总是懊丧万分,提不起兴致再夜晚赶路,便在小镇上投了客店,才一将马交给店小二牵过,跨进了大堂,迎面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摇着折扇,坐在一张方桌之上,林紫烟一眼便认出正是曾在慕容将军府中,见过一面的阎王扇容白曜,心中便是一喜。
暗忖容白曜此人,介乎正邪之间,黑白两道中的高手,和他相熟的不少,自己取了衣裳,向他问上一问,或许他能知道,也说不定,因此便笑嘻嘻地叫了一声,道:“容前辈!”本来,他对容白曜这样的人,“前辈”两字,是万万不肯说出口的,但此际因有求于人,嘴上可得甜着点才行。容白曜抬起头来,向林紫烟一笑,道:“原来是林姑娘,何必如此客气?”林紫烟忙走了过去,道:“容前辈,我有一事相请,未知能否帮我一下?”容白曜仍是面带微笑,道:“林姑娘请说!”林紫烟忙道:“我在一间石室之中,和一个人动手,那斯打不过我,给他溜走了,但是我也没有捉住他,只是撕了他一幅衣襟在此,容前辈不知能不能凭此认出他是什么人来?我好再找他算账啦!”容白曜一笑道:“这倒不容易,你且拿出来看看!”林紫烟从怀中将那幅衣襟取出,容白曜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眉头紧皱,道:“这简直是花花公子的衣服,倒没听说那一个武林中成了名的人物,是穿这样的衣服……”沉吟了一会,又问道:“林姑娘,当时是你一人与他动手,还是你另有高手在一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