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违严令密室失宝
可,但是若离椅避开,却又非认输不可,面色微变,真气运转,兀立不动,林紫烟掌出如风,听“叭”地一掌,便已然当胸印个正着,容白曜只觉一股无孔不入,阴柔已极的大力,钻体而入,自己真气,抵挡不住,被那阴力连冲两冲,袭人腑脏,闷哼了一声,心知已受了内伤,但尚幸未曾离开座椅,未算落败,免强叫道:“尚有三招!”林紫烟看他的面色,也知道他已然被自己一掌击伤,在石室之中,练功七日,她自己也只知道功力精进,而不知道进步如何程度,因此那一掌是用了八成功力,却是一举而将容白曜打伤,她究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心中不免有点过不去,正想找些话来点醒对方,就此算数,怎知容白曜已然叫嚷:“还有三招!”若是自己不动手,岂非是自己输了?
但如果再动手的话,容白曜却是不免伤上加伤,极是严重!
心中正在犹豫不决,突然听得东面角落下,一个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声未毕,便听得一人,阴阳怪气地问道:“小姑娘,你刚才这两掌,是从何处学来?教你的人,可曾令你以此种掌法,任意伤人?”
林紫烟听得此人话中,大有责备之意,而且像是深知四苦掌的来历一样,心中不由得一凛,急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背着药箱,药箱下插着一串响铃的走方郎中,正望着自己。
那走方郎中自己脸色苍白,瘦削无比,刚才一阵咳嗽之后,还兀自双颊喷红的在微微喘气,分明是一个痨病鬼,却还要替人医病,林紫烟一瞪眼,道:“关你什么事?”那走方郎中又是一阵剧咳,摇摇晃晃的风吹得倒也似,走了过来,也不理会林紫烟,将药箱在桌上一放,打了开来,取出三颗小丸药,递给了容白曜,道:“尊驾已受内伤,这三粒丸药服下之后,可保无碍。”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一如重病未愈。
容白曜心中一怔,暗忖江湖上尽有异人,这走方郎中固然貌不惊人,但是却能看出自己已受内伤,倒也不易,哈哈一笑,接过丸药,便吞了下去。那走方郎中转过身来,向林紫烟上上下下打量几眼,问道:“小姑娘,刚才那两掌是谁教你的,你却要对我实说!”那两句话,口气已十分严厉,但是因为他讲的上气不接下气,因此听来只会令人怜悯他的病体而不能令人感到他语气的凌厉。
林紫烟和容白曜,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他失宝之余,心情烦闷,而容白曜又以前辈自居,出言傲慢,因此才冲突起来。
在林紫烟一掌将容白曜击伤之后,心中本已在后悔,有人出头医治,她心中也是求之不得,也不愿再生什么枝节,只是冷冷地道:“是谁教我的,讲了出来,你也不会明白,多问作什么?”
那走方郎中咳嗽几下,脸颊下又显红晕,道:“你不说也罢,但是这种阴柔已极的掌力,随便伤人,却是不该,念你年轻,这次放过了你,下次却莫再叫我撞上!”
林紫烟心头火起,已然要脱口大骂,转念一想,这走方郎中口出大言,看容白曜时,服了三颗丸药之后,面色已然渐趋红晕,显见他不是无能之辈,还是忍一忍的好。因此不再出声,一扭身子,便回房去了。
那也是林紫烟偷下山来之后,连番受挫,因此学乖了之故,若是依她本来脾气,早已恼怒上来,势必更吃大亏不可!
回到房中,一个人生了半夜闷气,第二天便启程赶路,到了中午时分,已然来到了衡山脚下,弃了牲口,展开轻功,直向衡山梭子峰走去。走过了几个山头,只见一个白鬓飘飘的老人,领着两个英气勃勃的少年,迎面匆匆走来,林紫烟认得那是梭子峰邻近,金水区崖上隐居的天南上人,和他的两个弟子,随便招呼了一下,便自别过,不消片刻,便已然上了梭子峰,那山峰陡上陡下,形如织机上的梭子,在衡山诸峰中,虽不是最高但是却最险峻,痴龙西门魂昔年隐居之际。特为拣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