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有没有听曹子熔一夺下潼关？”落座后，梁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一句。

    “我倒是听了。”韩遂问道：“梁将军突然提起这件事，是不是想什么？”

    “韩将军认为我们和曹家相互攻伐，究竟有几分胜算？”梁兴问道。

    “两三分。”韩遂想了一下回道。

    “恕末将直言，我军其实一分胜算也没有。”梁兴道：“曹子熔在攻打潼关的时候用了新式兵械，据那种兵器响声如雷，我军将士多半都被震碎了。”

    “梁将军从哪得到的消息？”韩遂皱了皱眉头。

    “军中早就传开，别是我，就连兵士也多半知道。”梁兴道：“韩将军，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军心动摇到时难以驾驭。”

    “什么人居然敢把消息散播出去？”韩遂眉头一拧，向梁兴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散播的。”梁兴道：“也是我身边卫士听了流言，把消息禀报给我。起初我还不信，后来听他们的有模有样，也是不得不信。”

    “确实是这么回事。”韩遂点了点头，对梁兴道：“还请梁将军严查此事，千万不能再让谣言散播，否则曹军一旦来了，我军还没上阵已经败了。”

    “流言已经四起，难不成韩将军还想给捂住？”梁兴道：“恕末将直言，这件事不是韩将军能够捂住，也不是我们能够视而不见。”

    “梁将军究竟想什么？”梁兴总是把话题围绕在曹铄的新式兵器威力强悍，军中将士士气早就衰落到极点，感觉到有些不对，韩遂向他问道。

    “我也没什么想。”梁兴咧嘴一笑，对韩遂道：“我是想问韩将军，果真要与曹家死磕到底？”

    “不和他们死磕，难道还有其他法子？”韩遂道：“我们已经得罪了曹操，早就没了缓和的余地。”

    “那也未必。”梁兴道：“如果韩将军愿意和曹家修好，我倒觉着还有机会。”

    得到曹铄在潼关一战的消息，韩遂对将来能够获胜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听梁兴有办法，他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还请梁将军明言。”

    “敢问韩将军，曹操最恨的是谁？”梁兴问道。

    看着梁兴，韩遂没有回答。

    曹操恨的人不少，可要他最恨的，一时半会还真是不上来。

    “换个法。”见韩遂不是太明白，梁兴又问道：“西凉一地，曹操最恨的是谁？”

    “应该是我。”韩遂毫不迟疑的道：“我屡次三番和他作对……”

    “韩将军错了。”梁兴摇头一笑：“曹操最恨的是马孟起。”

    “梁将军怎么这样？”韩遂茫然：“马孟起与曹操作对，还没有我做的多……”

    “马孟起先前曾投效曹家，后来却与将军一同与曹操为敌。”梁兴道：“将军早先虽然帮过曹子熔讨伐匈奴，却并没有宣誓投效。试问将军，是始终如一与曹家作对招曹操记恨，还是出尔反尔更让他耿耿于怀？”

    梁兴的这番话让韩遂恍然大悟。

    他点了点头，向梁兴问道：“梁将军的意思是……”

    “暗中派人联络曹操。”梁兴道：“得到他的首肯，我们再悄然向马孟起下手，拿着马超的人头敬献给曹操，必定会被曹家原谅。西凉相比于中原可是不毛之地，曹操也不会亲自坐镇这里。分派些官员来此，羌人可没有那么听话。稳固西凉，还得请韩将军坐镇。到时整个西凉都是将军的，哪里还像如今，需要与马家分羹而食？”

    韩遂锁着眉头，犹豫着道：“我和马孟起先前有过约定，如果这么做，是不是太不道义？”

    “道义？”梁兴道：“马孟起与将军有杀母之仇。如今他与将军并肩作战，为的不过是抵御曹家。一旦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