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黄月英的住处，曹铄先去见了袁芳。

    长子曹恒已经成了个半大少年。

    见到曹铄，他躬身一礼，态度十分恭敬。

    曹铄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和侍女玩去吧。”

    曹恒应了，招呼了两名侍女，离开房间。

    目送他走出去，曹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对袁芳道：“日子过的真快，如今他们这代人都快要成长起来。”

    “是啊！”袁芳亲自为曹铄解下披风：“这么多年夫君一直在南征北战，曹家的地盘也是越来越大。眼看下将要大定，等到他们长大成人，或许就不用再像夫君这样连年劳顿。”

    “下乱成这个样子，总得有人去收拾。”曹铄道：“即使我不收拾，别人也会去做。一旦别人做成，我们的性命可就落在了他们的手中。我的性情你还能不了解？征伐劳顿不算什么，怕的就是命运被别人掌控。”

    “人只要活着，命运多半都是由别人掌控的。”袁芳回道：“夫君统帅数万大军，其实身家性命也早就交给了三军将士们。”

    “还是你看事情通透。”曹铄道：“我把三军将士当人看待，他们才会对我死心塌地，大军出征才能做到无往不利。上了战场，我的生死确实是把握在将士们的手中。他们奋起拼杀，我获胜的可能就会大不少。然而他们要是无心恋战，我的命运可就悲催了。”

    “昨晚夫君宠幸了月英妹妹？”袁芳岔开话题，向曹铄问道。

    “先是和春华做了，让月英在一旁看了一场，我才和她行了夫妻之礼。”曹铄道：“后宅人越来越多，你以后的担子会比如今更重许多。”

    “后宅是夫君的根本，身为夫君妻子，我又怎么可能不担起责任。”袁芳回道：“我唯一担心的是没能把事情做好，惹夫君心烦。”

    “最近许多事情你办的可都不差。”曹铄冲她微微一笑：“夫人也别站着，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俩还是坐下话。”

    请曹铄先坐，袁芳随后才在他身旁坐下。

    为曹铄倒了一杯茶，袁芳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夫君请用茶。”

    接过袁芳递来的茶杯，曹铄喝了一口问道：“夫人这两年一直在处置妇人事务，不知有没有什么心得？”

    “心得当然是有。”袁芳回道：“实话，有些时候我也不太喜欢一些女人。她们到夫家，不是想着法子为夫家排解烦扰，而是整索取五度，令她们的夫家十分困扰。”

    “人有千千万，性情个不同。”曹铄对袁芳道：“你也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会像你一样的想法。”

    “我并没有什么想法。”袁芳道：“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下不要像以前那么乱，我们的孩子将来不用征伐沙场，只要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好。”

    “你的想法和我倒是不谋而合。”曹铄道：“原本我以为可以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于是领军四处讨伐。可惜这几年我塑造起来的威望还不足以威慑下。我甚至还想过，干脆不去理会全下，别到时候把自己的这个圈子给野没了。”

    “夫君今好像有着很多感慨。”看着曹铄，袁芳轻声问道：“是不是最近的事情不太顺心？”

    “不太顺心的事情何止最近？”曹铄道：“人活着，总会有各种不顺心。有人能调整的很好，把它化为动力，从而促使力量更加强大。然而也有人会因此沉沦、堕落，无论别人怎么扶，这些人都偶不可能再站得起来。”

    “夫君绝对不会是后者。”袁芳露出甜美笑容：“如果夫君都这样了，重整下的重担又能交给谁？”

    “那可不定。”曹铄笑着摇头：“我敢征讨全下，也是因为有曹家撑腰。真正了不起的应该是父亲才对。”

    提起曹操，曹铄不免感慨：“父亲当然令我来到寿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