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新的架构(三)
样困难重重。而且,隋唐时代的中华,是领先于世界的,变革主要需要考虑的是内部的斗争,而在满清时代,中华早已从当初的睥睨天下,沦为了历史的差生。内部落后势力极其强大,外部先进势力群狼环伺——当历史的篇章翻进19世纪时,所谓百年屈辱,其实已经是必然的结果了。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想要重铸光辉,或者说涅磐重生,不死人,是不可能的。所幸,我们依旧继承着始于周公的同化、统一、种田的文化精神传统,继承了光辉历史的骄傲,我们的先辈,来自于各个阶级的先辈,可以为了民族复兴抛头颅洒热血,毁家纾难,可以在不断的牺牲之后,将所有走不通的道路都走绝了,最终正向了正确的道路。”
“所以,我们的教课书上言简意赅地写着:只有TG才能救中国。这句话并不是什么自我标榜,相反,它用春秋笔法诉说着一个事实:在新中国里,从来都不是所有人都认同TG的道路,而是在民族复兴的共同目标下,各种不同的利益团体在各种错误的道路中头破血流之后,不得不围绕在了TG的周围。”
“这,就是我们中华文明三千年来的教育底蕴。这,就是我们新中国的局面——如果说原本就是社会底层的大多数人民是衷心拥护TG的,那么那些当初的既得利益群体,他们的确是衷心为了国家的兴盛而奋斗,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和TG骨子里貌合神离。”
毕文谦平淡地讲述着并不平淡的话,讲到这里,他停顿下来,慢吞吞地长饮起来。
始终仔细聆听的黎华重重地握着钢笔,在笔记本上不断地速记着。这一段安静给了她缓冲的时间,过了好一阵,她才缓缓抬起头,白着脸,小心翼翼地问。
“师父……你是说,我们需要在历史文化教育的层面,清除宋代之后,直到今天的各种遗毒?”
毕文谦默默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忽然一声叹息。
“三大战役之后,有多少人投机进来……‘进京赶考’,究竟考了什么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