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上)
,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之类人人皆知的道理。《行军七要》也是军校兵法教科书中的一种,程迪文读得很熟,但一向不太看重,没想到郑司楚竟以此设计。他心中大感好奇,道:“到底是什么?”
郑司楚坐到了桌前,拿起一支笔,先蘸饱了墨,道:“我写完后你看一下吧。”
郑司楚写得不多,也不过四张纸。等郑司楚写完一张,程迪文已忙不迭地抢过来看了,待四张纸看完,他倒吸一口凉气,道:“司楚,你这条计也太绕了吧,匪军会中计么?”
“如果是旁人,恐怕不会中计。但匪军与我们征战多年,他们对我们的底细知之甚详,却由不得他不中计了,哈哈。”说完,郑司楚还将手指往光光的上唇一抹,装着抹胡子的动作,这正是甘重理说得兴起时的习惯动作。
程迪文仍有些惴惴,不知道郑司楚的想法到底成不成。天黑下来时将计划书交上去,十几个参谋人各一份,堆了一堆,也不知毕炜会取谁的计策。
他们刚回来,忽然帐外响起一阵风风火火的马蹄声,有个人叫道:“郑参谋,郑司楚参谋在么?”
郑司楚走出帐篷,高声道:“我在这里,请问有什么事么?”
那是个中军士兵。他打马到了郑司楚跟前,跳下马来行了一礼道:“毕将军与方将军紧急召见郑参谋,有事商议。”
程迪文又吃了一惊,但也不觉得太意外。郑司楚扭头向程迪文得意地一笑,道:“迪文,我先走了。”说着,他又用手指在唇上一抹。
他随那传令兵到了中军,中军帐里灯火通明,毕炜与方若水正在里面说着什么。那传令兵道:“郑司楚参谋到。”
方若水抬起头,道:“快,快请他进来。”
郑司楚走了进去,跪下行了一礼道:“方将军,毕将军,末将郑司楚见过。”
毕炜手中仍拿着一张纸,正是郑司楚写上的那份计划书。听得郑司楚的声音,他站了起来,道:“郑参谋,请起,坐吧。”
郑司楚坐在一边,仍是声色不动,无嗔无喜。毕炜看了一下手中的纸,道:“郑参谋,这计划我与方将军都看过了,觉得十几份计划中,以你的这份最为可行。”他还没说完,方若水已急不可耐,道:“不错,你居然还会想到这种计策,五德营在飞艇下吃过一个大亏,肯定要上钩的。”
郑司楚眼中一亮,从方若水嘴里又听到了五德营这个名字,让他大觉诧异。老师和方若水都见过旧帝国,他们还知道一些什么?
毕炜似乎也觉察方若水有些失言,道:“郑参谋,你对这计划前后想了多久?”
郑司楚道:“也没有多久,便是毕将军你说起飞艇时才突然想到的。”
方若水叹道:“郑参谋,你当真是个天才了,哈哈。”郑司楚的父亲是国务卿,方若水自己虽然也是高官,但和国务卿相比毕竟要差了许多,这个马屁见缝插针,不能不拍。
毕炜坐了下来,道:“怪不得这计划虽然落想出人意料,但前后照应不免有失粗疏,有些一厢情愿,若匪军没你想的那么聪明,不依你的想法行事该怎么办?”
郑司楚怔了怔,他倒没想到这一点。在他想来,这个计谋敌人定会钻进来的,因此只以自己的想法写下去,没有考虑到各种情形。方若水在一边打圆场道:“郑参谋仓促之中定下此计,有粗疏之处自然难免,这自然要再加商讨,使之圆满了。”
毕炜叹了口气道:“曹闻道可不是无能之辈。他能在朗月省经营这许多年,实力反较当初有所增加,这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与此人为敌,若有料不到的地方,只怕我也要败下阵来。”
方若水脸胀得通红,喝道:“毕将军,你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他先前强攻失利,损兵三千,却还是因攻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