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上)
的话,他道:“看吧,今天出不去,明天也成。”
这时边上有个士兵过来道:“风军团萧将军么?”萧子彦抬起头,道:“我是。有什么事?”
“钟将军请萧将军过去议事。”
萧子彦眉头一扬,道:“我马上过来。”他转身想对汤维吩咐两句,却见汤维又捧着一本书看着,他叫道:“小汤!”汤维一惊,抬起头道:“萧队官!”
萧子彦皱了皱眉,道:“你看什么书啊,这么有劲?想单飞的话,眼睛看坏了可不成。”
汤维陪笑道:“那是一位法师给我的书,是些草药之类。萧队官,我可不是看着玩,我是想万一到了野外,说不准有用……”
萧子彦也没心思听他解释,小声道:“再检修一下飞行机,千万不可大意,除了风军团以外,绝对不能让别人靠近。”昨夜那刺客没能将飞行机全部破坏,萧子彦也不敢担保今天就不会出事。汤维立直了,行了个军礼道:“小人明白。”
萧子彦又向洪胜东说了几句,让风军团全体集合待命,他跟着那士兵向前走去。大战就在眼前,钟禺谷已把中军营帐搬到了城头上。到了帐门口,那士兵道:“钟将军,萧将军到。”
“进来吧。”
一听到钟禺谷的声音,萧子彦大吃一惊。钟禺谷的声音极是颓唐,他自己也是身经百战了,虽然共和军兵临城下,他仍然没半点惊慌,可是听到钟禺谷这等声音,他不禁大为不安。
大战在即,主将未战先馁,这一仗可不容易打了。萧子彦只觉心头一阵空落落的,不知是什么滋味,那种后悔加入帝国军的念头又涌了起来。那士兵见萧子彦怔了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萧将军,钟将军请你进去呢。”萧子彦这才回过神来,走了进去。
六
洪胜东一边在雉堞上磨着腰刀,一边道:“小汤,老萧现在好象有点心不在焉啊,昨天那刺客让他丢了魂了?”
汤维仍在看着手头的书本,听得洪胜东的话,抬起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萧队官说了,让我们当心点。”
洪胜东此时已磨好了刀,举起刀来看了看雪亮的刀锋,笑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萧这人就是太较真了,反正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这条命交待了也就完了。”
汤维听洪胜东嘴边把死活说得如此轻易,不由心惊,强笑道:“胜哥,你好象什么都不怕?”
洪胜东舔了舔嘴辰,笑道:“打了那么多年仗,先是跟着屠将军,后来跟着邵将军,前前后后,都十多年了。从二十岁到现在,你算算,哪场战役我洪胜东不是刀头舐血地过来的,脑袋也一直别在裤腰带上。小汤啊,”他忽地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头一次上战阵吧?”
汤维脸一红,道:“是。”他年纪也不算太小了,不过也是刚入伍,一参军就加入的风军团,还没正式打过仗。
“头一回上阵,大概会吓得你拉一裤子尿。等你五六场仗下来,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少下去,也就没法子多想了。小汤,不怕你笑,我头一次上阵时还是冬天,那次厚厚的绵裤都拉得烂湿,结果又被冻住了,叮呤当啷的,哈哈。”
洪胜东说着这些丑事时,却毫无拘束之意,便如谈别人的事。汤维道:“现在你不怕了?”
“怕也没用。我算过命,说我这条命是狗命,大难不死,所以我也不怕了。小汤,实话跟你说,刀剑临头,你越是怕死,死得就越快。”
他还待再说说自己的英雄气概,汤维将书往怀里一放,道:“萧队官,你回来了。”却是萧子彦板着个脸过来了。洪胜东直起腰,道:“老萧,钟将军有什么话要吩咐?”
萧子彦道:“钟将军问我们今日能不能发兵。”
洪胜东看了看天,道:“风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