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话
林夏直到现在想起那个场景都觉得反胃!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真正的艺术创作就要有牺牲!”紫薯兴奋地给她指了指满墙裸女的画像,“这些女孩都曾像你一样,可是现在你看这些画多么的自然!衣服和道德都是束缚艺术的锁链,我现在就是要帮你打破枷锁,解放——”
“解放你个头!”
紫薯话只说了一半,脸上就挨了一击飞踹,紧接着是一段十二连击接超级必杀技。
林夏愤怒地走出画室时,画家先生已经肿成一坨行为艺术了。
他应该庆幸林夏是闭着眼睛打的,而且压根没有用自己最擅长的掌法打他,否则落在林家六十四路金丝缠刀手之下岂能活命?
其实最让林夏生气的还不是他,而是白起。死人脸又说对了一次!这段“艳遇”要是给他知道,那张不饶人的狗嘴肯定又要冷冷地讽刺自己。
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白起,开门!”林夏跳脚敲门。
走廊上的房门一扇扇打开,睡眼惺忪的房客们一个个露出头,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林夏朝最近的一个扑过去:“大哥,帮我打个电话给前台呗!”
啪!啪!啪!啪!房门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关上了。正在林夏失望透顶的时候,旁边的门忽然又打开了一扇。
“亲人啊!”林夏差点哭了。
门里只伸出一只手,往门把手上挂了个牌子,赫然写着“请勿打扰”四个大字……旋即又关上了门。
无情!冷血!见死不救!林夏顺着房门滑下去坐在地上,看来现在只能自己回前台要钥匙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冰冷地响起。
“啊?你不在里面啊!”林夏吓了一跳,她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白起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你不是十点半就要睡觉的么?”
白起把林夏的门卡换了个方向又插回去,绿灯令人愉悦地亮起,打开门,什么都没说就走进了去。
“该死!”林夏脸涨红了,低着头也跟了进去。
“洗手间你可以先用,我现在要等一个人。”白起说着在客厅里拉了把椅子坐下。
还好没提紫薯的事!这家伙估计是忘记了!林夏庆幸着准备溜进卧室,可惜只差一步……
“那个画家送到医院了么?”白起点燃一支烟,幽幽地吸了一口。
“什么画家?什么医院!”林夏提高音量掩盖自己的紧张,“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了?你变不变态啊!”
“你的鞋上还沾着他的鼻血。”白起冷冷地说。
“你到底是医生还是法医啊!给点隐私好不好!”林夏恼羞成怒,冲进卧室。
白起挑挑眉毛,什么都没有说。
门外响起了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他今晚要等的人来了。
十分钟之后。
白起坐在满屋穿黑色制服的年轻人中,淡然地抽着烟,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把装满了文件的铁皮箱抬进这间不大的套房里。
穿着灰色风衣的中年人明显是这群人的头头。他身材异常魁梧,甚至都要微侧肩膀才能进门,留着寸头,五官强硬,左耳只剩下一半,仿佛是曾被什么生物从耳根附近咬了一口,两腮的线条硬得像是钢筋,正在大口大口地嚼着口香糖。
“客厅放不下就放到卧室里去。”他声如洪钟地喊着,“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雷厉风行懂么?”
“我要的全都在这么?”白起环视了摆满整个房间的文件箱,打开其中一个,从中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
“全都在这了。”风衣男让所有的手下都出去,大摇大摆地从白起的烟盒里拿了一支桃源乡,点燃抽了一口,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