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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隔窗话
那年阿爹过寿我给唱了两嗓子,一片掌声,陆宸说配着锣鼓听,挺热闹。”

    哪跟哪呀,说好的安眠呢?这路数果然不在正道上。可比对眼下,君珑想着有点声色也行,总好过他干坐一夜,便道,“也罢,唱来听听。”

    话出口,他发现漪涟肩膀明显一抖,“……真听?”

    君珑眯起眼,“怎么?说着热闹,只为逗叔玩玩?”

    漪涟咽了口水,眼珠子游移不定。她原本以为君珑绝对不会听,所以说得高调点,陪着耍耍嘴皮,怎么就……不合套路啊。这下怎么办?她真的没说谎,唱得不成调,来来去去就只会一首,嗓子一开,只能配着锣鼓听,不然就是鬼哭狼嚎。可大话说出口,硬着头皮也要上。

    吸气收腹,摆好架势,漪涟清咳两声唱起亘城自编的小段民谣,“琼楼玉宇黄金殿,十年寒窗终得见,一朝选为驸马郎,数年恩爱成云烟,啊~成云烟。恨他薄情负心郎,肯爱权势忘恩源,冠冕堂皇……”

    漪涟唱了几句,越唱越冷,忽然察觉到异常,惊得赶忙住了口。总觉得要捅大篓子了。

    果然,君珑的视线冷下来,斜倚凭几挑眉问,“挺新鲜,什么段子?”

    漪涟往衣服上搓了搓冷汗,如刺在喉,“……没,没啥,我给您换一曲吧。”她转念一想,不行,自己只会这一曲,“……要,要不我说段故事解解闷如何?”

    君珑摆的很是不解,抬手阻止,“别。唱,继续唱。”

    “……您,您别当真,小曲而已,我唱得不好听,还是换一换得好。”

    “挺好的,不用换。”君珑表示,“你铡得是陈世美,又不是叔,怎么吓成这样。来来,继续唱。”

    漪涟瞪着眼,瘪着嘴,真是百口莫辩。一泄气,干脆豁出去了,“……都搁置十多年了,没什么想不开的,倒头睡一觉,醒来又是大好天,不必为了外头一点风声难受。既然她不在乎您,您正好也省省心。”

    “……”

    “叔,我刚才……”

    “……出去。”

    “……叔……”

    “出去!”君珑一改态度,沉声低喝,眼里的阴冷色开始乱了,心也乱了,再也维持不住虚假的表面。

    漪涟当场被吼得愣住,心一堵,低下头,欲言又止。她挠了挠头,犹豫再三,只能轻声轻气往外走。短短几步,几次回头,终究不敢再说什么。可能是屋里的火光太猛烈,眼睛被刺得有点难受,揉了揉,是湿润的。

    这确实怨蜡烛太亮,君珑的眼眶也被刺得微湿。他就是不明白,十多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一步步演变成今日的模样。古人曾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他自认够心狠,惦念什么初见,别见最好!

    势要表现洒脱,他拿起茶壶,干干脆脆把蜡烛一根一根浇熄。蜡烛如淋了倾盆大雨,灭时连青烟都冒不出一缕。随着它节节败退,无异阁越来越暗,逐渐融入夜色,化作清冷一隅,只剩檐下残雨落了几滴。

    夜,静了,总算消停了。

    君珑回到榻上躺下,故意沉浸自己,闭目养神。不记得多久,大约两刻钟,或是半时辰,也许更久,当残雨被天地间的热气蒸干,不再低落,当明月从厚重的云层里探出半个头,君珑翻了个身,就听见右侧窗外飘进幽幽一声,“……叔……”

    君珑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向榻边的窗门,映着月色,透着朦胧,多像一场梦。

    他叹息一声,以为是幻听,结果过了片刻,又幽幽飘进一句,“……叔,你醒着吗?”

    果然是漪涟的声音,君珑愣了一下,“……怎么没回去?”

    “等等就走。”漪涟缩在窗台下坐着,抬头望着明月,与屋里的人仅一墙之隔。她失落的掰着手指,酝酿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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