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额外的一点
它会出现在这里?”阴极力的光晕突然包围了她,她向誓言之杖导引了魂之力。“在光明的照耀下,我不会说不实之言,我不是暗黑之友。”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寂静,现在即使有一只老鼠从这里溜过,声音也会非常刺耳。“我说得对吗?”赛尔琳一边说,一边放开了至上力,并将誓言之杖指向希安妮。
希安妮重新立下不得欺骗的誓言,又重复她不属于黑宗。佩维拉带着冰冷的威严做了同样的事,她的眼睛像鹰一样犀利。
“这太荒谬了,”塔琳妮说,“黑宗并不存在。”尤缇芮说:“根本没有黑宗。”然后她从佩维拉的手中接过誓言之杖,“在光明的照耀下,我绝不会说不实之词,我不属于黑宗。”包裹她的阴极力光晕熄灭了,她将誓言之杖递给多欣。
塔琳妮厌恶地皱起眉:“站到一边去,多欣,我才不会接受这种肮脏的建议。”
“在光明的照耀下,我绝不会说不实之词,”多欣几乎是虔诚地说道,包裹她的光晕几乎把黑暗的房间都完全照亮了,“我不是黑宗。”在面对严肃的问题时,她的声音就会像任何一位初阶生师尊所希望的那样坚定清晰。她将誓言之杖向塔琳妮递过去。
那名金发女子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躲避一条毒蛇。“向我提出这种要求,就是对我的严重诽谤,比诽谤更严重!”一丝凶狠从她的眼神里掠过——也许那只是一种不合逻辑的想象,但希安妮确实看见了那丝眼神。“让开路,”塔琳妮在声音里用尽一名宗派守护者的一切权威,“我要走了!”
“我可不这样想,”佩维拉平静地说道。尤缇芮缓慢地点点头,赛尔琳不再抚摸她的匕首,而是紧紧抓住匕首柄,直到指节泛白。
坐骑在安多深深的积雪中费力地跋涉着,托维恩诅咒着自己出生的日子。她个子不高,稍有些发胖,有着平滑的古铜色皮肤和光泽的黑色长发。对于像她这般年纪的人来说,她应该算是漂亮的,但没有人会认为她美丽,至少现在肯定不会有人这样认为。她的一双黑眼睛在不发怒时就很犀利了,而现在,它们更像是两把锥子。今天,她很愤怒,托维恩愤怒的时候,毒蛇也会溜走。
她的身后跟随着另外四名红宗两仪师,她们也一样步履维艰。她们后面是二十名穿深色外衣和斗篷的白塔卫兵,那些人并不喜欢把盔甲放到驮马队里去。他们不停地看着道路两旁的树林,仿佛随时都在防备有伏兵从里面突然杀出来,难道他们以为穿着那种闪闪发光的塔瓦隆之火外袍和斗篷,能够行进三百里而不被注意?托维恩完全无法想象。不过现在她们的旅途就要结束了,再过一天,或许在这种积雪中要再过两天,她就能和另外九支规模和她们一样的队伍会合了。不幸的是,她们并非全部都是红宗姊妹,不过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困扰。托维恩·咖札,曾经是红宗守护者,现在她要因为镇压黑塔而名载史册了。
托维恩相信,爱莉达一定会认为自己对她心存感激,因为正是爱莉达让她从流放和屈辱中解脱出来,让她有赎罪的机会。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如果现在有一头狼看见她藏在兜帽里的面孔,大概也会吓得发抖。在二十年前所做的那一切是必需的,他们那些在暗中议论黑宗与此有关的人,让光明烧毁他们吧,那是必要的,是正确的。但托维恩·咖札却因此被逐出评议会,并被迫在桦树条的鞭笞下哭嚎求饶,观看行刑的不仅有姊妹们,甚至还有初阶生和见习生,她们说这是依照法律行事,却不曾说出是哪一条法律。然后,她就被放逐到黑丘一座偏僻的农场里,在贾拉·多维太太的监督下开始苦修,那个女人甚至认为进行苦修的两仪师和在寒暑中劳作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就这样,她一直在那里待了二十年。托维恩握住马缰的双手揉搓了一下,她还能感觉到手心的茧。多维太太——直到现在,她想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