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星星之火
·泰姆,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那个男人有导引的能力,她们将他押往白塔,要对他进行驯御,永久地切断他和真源的联系,却被他在半路上逃走了。但这并不是她们讳言此事的原因。有导引能力男性的存在,是一种最为恐怖的诅咒,捕猎这样的男人正是红宗存在的原因,而其他宗派也要尽力帮助红宗完成这样的任务。但现在,桌子对面的大多数女人们都不自然地耸动着坐在凳子上的身体,拒绝去看彼此的眼睛,因为提到马瑞姆·泰姆会让她们不可避免地想到另一个她们绝不想大声说出来的话题。这个念头让爱莉达也不由得嘴里阵阵发苦。
奥瓦琳却没有显露出这种不情愿,她的一侧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仿佛是在发笑,又仿佛是在发怒。“我会增派一倍的力量前去捉拿马瑞姆·泰姆,同时我建议派遣一名姐妹去辅佐泰诺比。这个人需要懂得该如何消除年轻女人顽固的坏脾气。”
其他人也纷纷提出建议,尽力驱赶房中的寂静。
裘丽恩整了整细瘦肩膀上的绿色流苏披肩,露出有些勉强的微笑:“是的,她需要一位两仪师在她身边,一个能够对付巴歇尔的人。巴歇尔对泰诺比有着太多的影响,而他现在必须撤回军队,以免妖境会突然醒来。”她的披肩缝隙里露出了大半个胸部,而她淡绿色的丝衣又太贴身了。她的微笑甜美得让爱莉达很不喜欢,特别是在她看着男人的时候。绿宗总是这副德性。
“我们现在绝不需要一支离开岗位的军队。”黄宗两仪师夏茉琳飞快地说。她是个身材稍有些丰满的女人,与其他两仪师不同。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无法保持外表的冷静,眼睛总是闪烁着焦虑与紧张,最近这种状况更加明显。
“我们还需要派人去夏纳。”佳纹达说。她是房里另一名红宗两仪师,虽然也有着滑润的双颊,但棱角分明的面孔完全可以用来敲钉子,声音也同样刺耳。“我不喜欢边境国出现这样的麻烦,我们不能允许夏纳如此削弱自己,让兽魔人军队有入侵的机会。”
“也许,”奥瓦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我们在夏纳有眼线,我确定是红宗的,也许还有其他宗派的?”房里的四名红宗两仪师僵硬地点了点头,显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没有其他两仪师做出相同的表示。“如果那些小冲突真的演变成需要我们担心的状况,她们自然会告诉我们。”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除了只注重抽象逻辑和哲学的白宗之外,每个宗派都不同程度地在各个国家里安插眼线和密探。其中黄宗的情报网被认为是最薄弱的,黄宗两仪师不可能从没有导引能力的人那里学习到关于医疗和疾病的知识。有些两仪师有她们专属的眼线,然而,比起各宗派的专属密探,这可能是更加保密的信息。蓝宗的情报网最为广泛,无论宗派所属,还是私人所属都是这样。
“至于说泰诺比和达弗朗·巴歇尔,”奥瓦琳继续说,“大家是否同意必须派遣姐妹去处理他们?”她根本没等众人点头,就说道:“好的,就这样了,梅玛拉能够胜任这项工作,她会去除泰诺比的任性妄为,同时又不会让泰诺比看见她的绳索。现在,是否有人接到来自阿拉多曼和塔拉朋的新消息?如果我们不尽快在那里采取行动,我们也许就要看见培卓·南奥和白袍众在班达艾班到阴影海岸之间的所有地方横行无阻了。爱梵妮玲,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阿拉多曼和塔拉朋都已经因内战或更可怕的状况而疲敝不堪,那里没有任何秩序可言。爱莉达很惊讶她们竟然会说起这个话题。
“只是谣传而已。”那名灰宗两仪师答道。爱梵妮玲剪裁讲究的丝绸裙装和她的披肩流苏是一样的颜色,领口开得很低。她对于外表和衣着的关心,经常让爱莉达以为这个女人是绿宗的。“在那片可怜的土地上,每个人几乎都变成了难民,包括那些会送来讯息的人。那个新任的帕那克爱麦瑟拉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