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浪舞者号
长放弃她计划中预备停泊的那些港口,也许就要花这么多钱。
克恩用一只手指按住授权书,阅读着上面的内容。“一份价值连城的航行礼物,”她喃喃道,“甚至可以让我改变航行计划。现在我比刚才更加吃惊了,你知道,我们很少会让两仪师搭乘我们的船,非常少。在所有要求乘船的人之中,只有两仪师是有可能被拒绝的,而且几乎总是被拒绝,从我们第一次启航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两仪师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几乎从不向我们提出要求。”她的眼睛正望着她的茶杯,而不是奈妮薇和伊兰,但伊兰瞥向桌子的另一端,发现寻风手正在端详她们放在桌子上的手,不,是她们的戒指。
沐瑞从来没有提起这件事,她只是告诉她们,风剪子是最快的航船,并鼓励她们使用它。然后,她又给了她们这些授权书,上面的钱足以买下由这种船组成的一支船队,至少是几艘这样的船。因为她知道,只有这么多钱才可能让她们动心载我们去坦其克?但为什么她要对这件事保密?这个问题很愚蠢,沐瑞总是隐瞒着各种秘密,但为什么要这样浪费她们的时间?
“你真的要拒绝我们的要求?”奈妮薇已经放弃圆滑,恢复了直硬的态度,“如果不搭载两仪师,为什么你们要带我们来这里?为什么不在上面就拒绝我们,结束这件事?”
领航长打开椅子上一侧的扶手,站起身,走到船尾的窗前,向远方的提尔之岩眺望,耳环和悬在左颊上的徽章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他能使用至上力,我已经听说了,他拿起了禁忌之剑。艾伊尔人听从他的召唤,跨过龙墙,我已经在街道上看见了他们。据说,城堡里现在全都是艾伊尔人。提尔之岩已经陷落,战火在大地上蔓延,昔日的统治者回归,第一次遭到了驱逐。预言正在实现。”
对这个突然被提到的话题,奈妮薇看起来和伊兰一样感到困惑:“真龙预言?”
过了一会儿,伊兰才说道:“是的,它们正在被实现,他是转生真龙,领航长。”他只是个顽固的男人,把自己的感觉藏得那么深,让我总也找不到它们,这就是他!
克恩转回身:“不是真龙预言,两仪师,而是真玳预言,关于克拉莫的预言。不是你们所等待和畏惧的那个人,而是我们所寻找的那个人,那个新纪元的宣告者。在世界崩毁的时候,我们的祖先逃离如同怒涛般起伏崩裂的大陆,逃向海洋中寻求庇护。据传说,他们对他们用来逃亡的船只一无所知,但光明伴随着他们,他们活了下来。在大陆重归平静之前,他们都没有再回头看过陆地,但到了那时,很多都改变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被洪水和飓风带走。在那些年中,真玳预言第一次被听到。我们必须在浪涛间徘徊,直到克拉莫回来,我们要侍奉回归的克拉莫。”
“我们被束缚在海洋上,盐水已经注入了我们的血液,我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将双足踏在陆地上只是为了等待另一艘船,另一次航行。强壮的男人也会因为滞留在岸上而哭泣;女人必须在船上生下她们的孩子,即使找不到大船,也要将孩子生在小艇中。我们必须生于水上,正如同我们必须死于水上,再将身体沉入水底。”
“预言得到了实现,他就是克拉莫。两仪师在侍奉他,你们就是证明。你们在这里,在这座城市之中,这也同样写明在预言上。‘白塔会因为他的名字而倾颓,两仪师会跪下来清洗他的双足,并用她们的头发将其擦干。’”
“如果你想看我为男人洗脚,那你可有得等了。”奈妮薇讥讽地说,“这和我们的航程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会载我们去吗?还是不会?”
伊兰缩了缩身子,领航长已经走了回来:“为什么你们想去坦其克?现在那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去年冬天,我曾在那里停泊,想要离开的陆民几乎挤满了我的船,他们愿意去任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