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向根结之塔
了,因为这个游戏根本不可能赢。”
“除了打破规则之外,”她说,“‘勇气对力量,火焰对盲目,音乐对晕眩,钢铁对绑缚。’”
“这是那个游戏中的一段话,我不明白它的意思,这和这座塔有什么关系?”
“这是赢得蛇与狐狸的方法。游戏是为了纪念一些古老的事情,只要你远离埃斐英和易斐英,就不必在意这些。它们的邪恶并不属于暗影,但也许和暗影一样,都与人类存在着极大的差异。它们是不可信任的,弓箭手,不要进入根结之塔。如果可以,就避开梦的世界,这里到处都有黑暗的东西。”
“黑暗的东西?就像我追踪的那个人一样吗?那个杀戮者?”
“用这个名字称呼他很合适。这个杀戮者并不老,弓箭手,但他的邪恶来自于很久以前。”她似乎轻轻靠在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上,也许就是那个佩林一直没有看真切的银色东西。
“我似乎告诉了你许多事情,首先,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你说话。你是时轴吗?弓箭手。”
“你是谁?”她似乎知道许多关于这座塔以及狼梦的信息。但知道我能够和飞跳交谈的时候,她还是非常吃惊。“我想,以前我在某个地方见过你。”
“我已经打破了太多的规定,弓箭手。”
“规定?什么规定?”一片阴影落在飞跳身后的地面上,佩林迅速转过身,因为再次没有注意到来者而感到气恼。那里没有人,但他确实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影子,有两把剑的剑柄从他的肩头伸出,这个影子勾起了他的一丝回忆。
“他是对的,”女人在佩林背后说,“我不该和你说话。”当佩林转回身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他能看到的只有草地和稀疏的灌木,还有那座闪耀金属光泽的高塔。
他朝飞跳皱起眉,狼终于从它的爪子上抬起了头。“你没有遭到过花栗鼠的攻击可真是个奇迹。”佩林嘟囔着,“你怎么看她?”
她?一头母狼?飞跳站起身,环视四周。在哪里?
“我刚才在和她说话,就在这里,就是刚才。”
你一直在风里自言自语,犊牛。这里没有什么母狼,只有你和我。
佩林焦躁地挠了挠胡子。她确实在这里,他刚才不是在自言自语。“这里总是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他对自己说,“她和你的意见一样,飞跳,她告诉我不要走进这座塔。”
她很明智。传来的思绪中有一种狐疑的成分,飞跳仍然不相信这里有“母狼”出现过。
“我已经离开始的目标太远了。”佩林喃喃地说。他告诉飞跳自己为什么要在那片山里和两河流域找到狼,也告诉它乌鸦和道中的兽魔人的事。等他把一切都描述完毕,飞跳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再说话,毛发浓密的尾巴僵硬地低垂在身下。最后……避开你的故乡,犊牛。佩林思想中被称为“故乡”的影像是一片由一群狼所标记的土地,现在那里没有狼了,那里没逃走的狼全都死了,杀戮者走进了那里的梦中。
“我必须回家,飞跳,我必须。”
小心,犊牛,最后的狩猎日正在临近,我们会在最后的狩猎中共同驰骋。
“我们会的。”佩林悲伤地说。如果他在死后能到这里来,那也很好,有时候,他似乎已经有一半是狼了。
“现在我必须走了,飞跳。”
愿你识得好的猎场,犊牛,愿你的幼崽繁多。
“再见,飞跳。”
佩林睁开眼睛,看见山坡上将熄的炭火正闪动着微弱的光芒。高尔蹲在火光的另一边,抬眼望着夜色。另一座营地那边,菲儿坐起了身,正在值夜。月亮悬在山峰上方,为云朵染上了珍珠色的影子。佩林觉得自己大约睡了两个小时。
“我来守一会儿夜。”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