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整个过程里一言不发,局外人一样盯着那半张残画入神。
“嘿!”我往他头上扔了个核桃。
九厥回过混来,两道眉毛都要绞在一起了,看着手中的肖像自言自语:“好像是见过的……但怎么又想不起来……西安城……东篱小筑……”
熟睡中的永欢倒在沙发上,小嘴嘟嘟囔囔,不知在说怎样的梦话。
“我说,你当年是不是着了谁的道儿,被施了咒下了蛊所以失忆了?”回到永欢的问题上,我不觉得她在胡编乱造失心疯,如果她没问题,问题自然就只能在九厥身上。这厮成天浪迹四海,广交损友,惹来一两个心术不正的也是正常。
“你以为写小说呢!失忆……这么狗血的情节不可能发生在我这个老江湖身上!”九厥坚决否认,抬起双手痛苦地挠头,“我正在回忆!!我肯定是见过这幅画的。怪我这人记性太差,见过的人又多,不太重要的那些很容易就忘得一干二净。”
咦,我又眼花了吗?在九厥来回晃动的左手腕上,那道缠绕着他与永欢的蜿蜒细影又一闪而过。
“你手上戴什么东西了?”居然是敖炽揉着眼睛,抢在我前头发问。
“你也看见了?”葵颜诧异地说,“我以为是我太疲倦看岔眼了。”
“我手上?”九厥看看自己的手腕,“哪有什么东西?你们眼花了吧?”
“我们都没眼花。”我走上前,抓起九厥的手腕,确实空无一物,又小心抬起永欢的右手,轻轻碰了碰那条手绳。
很快,我缩回手指,奇异的刺麻感在我指尖跳跃了好几秒才消失。
“手绳有问题。”我放下永欢的手,“拿剪刀来。”
赵公子赶紧递过来最锋利的剪刀。
最准手绳最薄弱的接口处,我“咔嚓”一刀剪下去,绳子没断,我的手指反而被震得生疼。
这部科学,不过一条随处可见的手共编绳而已。
“你力气几时变得这么小了?”敖炽上来拿过剪刀,狠狠一剪,绳子没断,剪子掰成两截了。
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
九厥指着手绳:“你们看见了什么?”
“一条细细的黑影从手绳里钻出来,缠在你的手腕上。”甲乙淡淡道,“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何这女人会那么自信你永远也不可能甩掉她。”
九厥忙抬起手臂左看右看半晌:“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看起来,就算没有葵颜的威胁,我也要去一趟“花月假期”了。九厥这厮只有我们不停的成员才可以随意戏弄,我可见不得其他人拿他当猴耍。
我大义凛然地站起来,目露杀气:“赵公子!”
“您要我跟您一起杀过去?”赵公子顿时激动了,“我这就抄家伙去!”
“不是,我是让你赶紧把晚饭做了,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出门去。”
“哦……”
赵公子忧伤的背影刚刚离开,我扭头问九厥:“你来电话时,好像问过我这几天有没出门逛逛,然后才说出大事了。我出门与否与你的了个‘未婚妻’有关系?”
九厥用力晃了晃脑袋,努力捋顺被永欢搞得一塌糊涂的思维,说:“那件事跟这事不是一码事!你这几天都没上街也没看新闻?”
我指着葵颜:“这个混蛋把不停搞成这样,我哪还有工夫关注外头的世界?”
“到昨天为止,四个月时间,忘川的自杀事件已经上升到102起了!真是走在大街上都要随时小心有人跳楼砸到自己!”九厥皱眉。
“自杀?”我一愣。
“对!”九厥点点头,“我顺手还查了查之前一段时间的全国新闻,类似事件居然层出不穷。所以才想着跟你说说啊。你看,每次一到年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