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人
婚,她却淡淡地告诉我,她想跟我分居。
我问她,为什么不干干脆脆和我作个了断。阿离一如既往地回我:“我知道,你只是玩一玩而已,你根本不爱她们。”
那夜之后,我成了自由的“单身”男人。但我谨记阿离的话,哪怕再疯狂,也决然不在外面过夜,天黑前必定回家吃饭,看她一眼。但今晚有些不同,我看到阿离的脸显得很苍白,坐在我旁边许久没有一句话,默默发呆的眼神让我恐慌。
直到晚饭后,我欲离开,阿离才突然问我:“你又去她那里了,对吗?”
我顿住,头也不回地答:“对。”
<er">02
这个夜晚格外清静,仆人们都睡了。
头顶是我和阿离当年结婚时的照片,里面的人儿仿若活了似的,竭尽全力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来严重失眠,一闭上眼就开始做梦,很可怕很可怕的梦。梦中,阿离会从照片中走出来,时光倒回似的对我微笑不止,却在下一秒伸出鹰爪一般的手向我扑来。
今夜也一样,噩梦醒来后,我便再也睡不着了。
我起身,点燃一根烟,呆呆凝视着窗外院落,突然很想出去走一走。
开门,我踱步而出,走廊中静得死了一般。这房子太大了,过大的东西总让人感觉清冷可怕,我又想起我和阿离当年的居所,那是在老家,当真称得上陋室。那还是我父母死后给我留下的唯一财产——一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子。
对了,还有一个小院子,里面种满了向阳花。
季节一到,灿烂如金。
那时,阿离偶尔不在时,我会趴在窗口昏昏欲睡,窄小的屋子也全然不觉害怕。今晚却是怎么了?
走到走廊尽头,侧面就是阿离的卧室,她把主卧让给了我,自己钻进了这间客房中。每晚确定我回来后,一起简单吃几口饭,便钻了进去,不到翌日早晨是决然不出来的。今晚她一口饭也没吃,不知道此时躺在床上饿不饿。
我本能地停在阿离大门旁,想敲门进去和阿离说几句话,却又觉得这么晚了有些不妥。
正犹豫着,忽然听到一种怪声,像人发出来的,虽轻微,但还听得清楚。仔细辨认之下,才恍觉是阿离的声音,然而声音太过古怪,不知是哭还是喊,似乎压抑着某种东西,很艰难地从鼻腔中挤出来的声音。再细细地闻一下,我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阿离她不会做傻事吧?
想到这似乎又觉不大可能,我又不是第一次搞外遇了,阿离从未做过傻事。可我还是敲响房门:“阿离,你在吗?”
显然,阿离在,屋里猛地发出一阵杂乱的声音,阿离像被我惊吓到了一般。我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继续敲门。敲了许久,门终于打开。我却吓了一跳,屋里没有开灯,黑沉沉的,阿离裹着睡衣看着我,她只开了一条门缝,探出一颗脑袋,看上去诡异极了。
“干什么?”阿离轻轻问我。
我倒退一步:“阿离,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阿离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赶紧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我不想走,阿离这模样让我觉得她在撒谎,她一定有事,这么多年夫妻,彼此早就能从一个眼神中看出好或坏来。正僵持着,从阿离屋内忽然刮出一阵冷风,顺着门缝强劲地掠过阿离砸在我脸上。好难闻的风,带着一股刺鼻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更浓更烈。
“你一定有事!你到底在屋里干什么呢?”我强硬地去推门,想进去看一看。
“你别动!”阿离怒声喝止我,忽又可怜兮兮地对我笑,“我真的没事。”
“真的?”
“真的……”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