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发千钧
而听着字字惊心。梁帝早已气得浑身乱颤,一迭声地叫道:“唤贵妃与太子!速来养居殿!”
这道旨意传得出奇得快,没有多久不仅该来的都来了,连不该来的也全都来了。除了奉召的越贵妃与太子外,皇后和誉王竟然也随同一起出现。
“越贵妃!太子!你们可知罪?!”不等众人行礼完毕,梁帝便是迎头一声怒喝。
越贵妃面露惊诧之色,惶然伏首道:“臣妾不知何事触怒圣颜,请陛下明言。”
“你还装不知道?”梁帝一拍御案,“你今天对霓凰做了什么?说!”
“霓凰郡主?”越贵妃更显惊讶,“臣妾今日请郡主饮宴,后来郡主不胜酒力,昏昏沉醉。臣妾与太子正在照顾,皇后突然奉着太皇太后驾到,命景宁公主将郡主接走休息……之后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莫非是因为招待不周,郡主觉得受了怠慢?”
霓凰郡主见她推得干净,不禁冷笑了几声,道:“你的酒真是厉害,只饮一杯便如中迷药,神志不清。天下有这样的酒吗?何况我刚刚饮下那杯酒,太子就带着司马雷进来纠缠,这也是巧合?”
“那酒是圣上御赐的七里香,酒力虽猛,但也只有郡主才说它喝了后如中迷药。陛下可以到臣妾宫中搜查,绝对没有其他的酒。而且郡主当时怕是已经醉了,进来的明明只有太子,哪里有什么司马雷?此事也可查问所有昭仁宫中伺候的人,看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了司马雷进来。”
霓凰郡主秀眉一挑,怒道:“昭仁宫都是你的人,你矢口否认,谁敢举发你?”
越贵妃并不直接驳她,仍是面向梁帝娓娓辩解:“昭仁宫的人虽然是伺候臣妾的,但连臣妾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臣属婢子,陛下圣德之下,谁敢欺君?”
她利齿如刀,句句难驳,言皇后早已按捺不住怒气,斥道:“你还真是狡言善辩,敢做不敢当吗?可惜你怎么抵赖也赖不过事实,难不成是郡主无缘无故诬陷你?”
越贵妃神色淡然地道:“臣妾也不明白郡主为何会无缘无故编出这个故事来,就如同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无凭无据的,为什么立即就相信了郡主,而不肯相信臣妾一样……”
言皇后心头一沉,顿时明白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自己应该自始至终旁观,而不该插言的。
本来是霓凰郡主状告贵妃,梁帝不可能会认为郡主是在自寻其辱,以女儿清白之事构陷贵妃。但自己一插手袒护霓凰,似乎突然就变成了两宫相争,不由得多疑的皇帝不再三思忖了。
越贵妃见皇帝开始皱眉深思,又徐徐道:“而且臣妾还想请皇后娘娘作个见证,郡主醉了以后,皇后娘娘曾经奉着太皇太后突然闯进了昭仁宫的内院,请问当时娘娘看见有人在对郡主不轨吗?就算太皇太后年迈不方便此时去打扰她,但当时景宁公主也在啊,请皇上查问公主,她进来时可曾看见过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吗?”
霓凰没想到这位贵妃娘娘如此嘴利,怒气更盛,冲口便道:“那是因为她们来得及时,你的毒计未遂……”
越贵妃转过身来,面对她如烈焰利锋般的眼神竟毫不退缩,安然道:“郡主坚持认为我心怀不轨,我不愿争辩。郡主更亲近皇后娘娘和誉王,而非我和太子,那是我们德修有失的缘故,我们也不敢心存怨怼。但请问郡主,你口口声声说落入了我的陷阱,玉体可曾有伤?我若真是苦心经营一条毒计,怎么会有皇后娘娘如此恰到好处地冲进来相救?”
梁帝眉头一挑,眼角扫了皇后和誉王一眼,似是已被这句话打动。
霓凰郡主气得双手发凉,只怕战场上千万的敌兵,也比不上面前这位宫中贵妃令她心寒,正想怒骂回去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当儿臣进入昭仁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