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只顾整理妆容，醒言更加奇怪，便又开口说道：“灵漪，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大半年都没见到你，也不知你……”

    “我张醒言是何许人？灵漪你贵为四渎龙族公主，灵思如藕，却为我而牵；芳魂如云，却为我而断；秀靥如花，却为我而开；清泪如珠，又为我而落。虽然我二人相聚时日不多，但在那黄昏晨影月夕花朝之时，于那水之下云之上月之侧星之间，种种梦萦魂绕，轻言浅笑，对我张醒言来说早已是刻骨铭心。现在既知佳人心意，一意相托，我张醒言若是再瞻前顾后，是为冷血，是为逆天！”

    说到此处，龙女却再也说不下去，猛然转过身，香肩不住抽动。

    在一片横身而过的天风中飘飞而行，过不多久，前面那龙女便寻了一处幽僻的山峰，按下云光，飘落在峰头那块半人高的青石旁。

    “是什么话这么重要，偏要寻个没人的地方说？”

    “为何打我？”

    瞅了一样龙王脸色，孟章继续说道：

    片语说完，龙女便转过身来；醒言再去看时，发觉她脸上早已是泪水肆溢，泣不成声。

    说到此处，四渎龙女俏丽的娇靥上一片平和，流露出想通心事后的喜悦笑容。

    “这……”

    “灵漪？”

    话音刚落，醒言手中神剑锵然飞出，带着一声清越龙吟，朝旁边那块顽石直直飞去！

    听了灵漪之言，醒言却有些迟疑，问道：

    此后的日子，又回复往日悠悠淡淡的样子。如果说这千鸟崖上的山居生涯与往日有何不同，便是那飞云顶的传召比下山前略微频繁。那灵虚掌门，常常一时兴起便召集门中弟子，请他们聆听上清各殿的首座宣讲经义。自然，现在抱霞峰南麓的千鸟崖四海堂，已经无人忽视；那位年纪轻轻的张堂主上坛宣讲，各位年纪更大的门人弟子只认作理所当然，毫不稀奇。

    “该如何问？”

    “那，既然这样，”

    听老父问起这个，孟章脸上一丝尴尬的神情一闪而过，也不敢隐瞒，如实禀告道：“这个倒不曾当场殒命；听龙灵说，那张堂主食了两朵巨阳花后，便一头撞出玉芝苑，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看来是那少年修习了古怪法力，让他没马上爆体而死。”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那把闪耀着寒光的剑器，猛然便齐柄插入那块青黑的磐石——

    而在这禽雀翎羽飞扬之时，明灿阳光中，石上正溅起一缕细细的烟尘。

    停了停，又问：

    说到这儿，龙女靥上飞起一片霞红，羞涩得再也说不下去。

    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回答，原本就神思无主的四渎龙女，脸色忽然一片苍白。强忍住猛然涌上的悲伤，灵漪努力平静地说话：“是了，也是我想痴了。醒言往日也只不过与我嬉戏悠游；现在怎么能将你拖累，得罪那南海龙侯。对不起了……”

    “是的。”

    听老父发问，孟章无比恭敬的回答。

    醒言当即应允。看了看灵漪神情，想了想，他便请琼肜帮着雪宜姊准备茶茗果点，等他过会儿回来，一起招待灵漪姐姐。

    宽慰话语，刚说到这儿却嘎然而止；澄渊宫中龙神父子回过神来，蓦然骇然相视：原来他们想起，刚才那突然闯进的女孩儿，脸上哪还有半点纹翳？披乱飞舞的发丝下，却是一张白润莹澈的脸！

    “若是我张醒言与四渎龙女灵漪婚事能谐，则手中剑便能将这青石一击粉碎！”

    怀中的少女正是百依百顺。

    只是，等得良久，那块被古剑插入的青石却始终完好如初，并不粉碎。

    “不过父王不必担忧；据龙灵禀告，当时那巨阳药力就已经发作，那少年浑身红光艳艳，想来跑不多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