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我就……我就心如刀绞。”

    清俊的少年苦笑一声，忍不住抹了抹自己的脸。

    于是，这二人便踏着月色，来到袖云亭中，由寇雪宜讲解那藤萝缚人之术给醒言听。

    在少年眼中，似乎地上这蓬平淡无奇的枯花败草，正想跟他说些什么。

    瞧着花草那破败模样，醒言不禁生出些感叹。

    灵虚子正说到这儿，却听得一个声音说道：

    听到这里，清柔的女子，神情复杂的微微点了点头。毕竟，为了混入人间教派，她也曾花好多年仔细观察过这些世况俗情。这道理，连她都懂。

    看来，在他悟得的那“负之混沌”为万物生机之源的义理外，天地间还应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冥冥中左右着一切生灵的孕育生化。

    这次轮到屋里沉默。在经过一阵止水般静谧之后，才听得一个声音梦呓样低低说道：“好吧，你……进来吧。”

    虽然，到最后醒言还是没能习得此术，但雪宜与那辩说不清的小女娃儿又不同，一番问答下来，倒让醒言大致明晓其理。若是再加上那一手“花开顷刻”的法门，估计明日一番辩驳下来，也不是全无致胜之机。

    一天忙乱，直到此时才记起，今日那灵虚掌门曾吩咐过，要自己明日上午巳时到飞云顶找他一叙。

    一想到这儿，他便再也睡不着，赶紧起来寻雪宜，让她跟自己说说那藤萝缚人法儿。

    仙籁般的声音响过，便见灵真子身后转出一人来，正笑吟吟望着醒言。

    月色西斜时，这二人便返回屋中各自安歇。

    “难得我这脸长得如此凄惨，便连那妖灵都忍不住要除之而后快？”

    “对了，当时恍惚间，似乎他盯着我瞧了一阵，然后才凶性大发。呃？！”

    少年将脸略朝晚霞方向侧了侧，映照出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来。

    这位俗家弟子堂张堂主，原本担着天大心思，直到此时才完全放下心来。

    “！”

    看着寇雪宜迷蒙的泪眼中，竟隐隐闪现出几分绝望的神色，醒言在暗暗心惊之余，回答自然如斩钉截铁般干脆。虽然死者已矣，再多议论未免有些不敬；但现下却不能让生者再去重蹈死路。为解开雪宜心结，醒言又不得不略略回述了一下当时无奈情状，并小心着措辞，委婉的告诉眼前这位梅花仙灵：这人间的门派，最重颜面，尤其是上清宫这样的名门大派。虽然自己不才，但好歹也是上清宫中一位正职堂主；若是那次死于非命，则无论是她还是她大哥，都绝逃不过上清宫雷霆般的反击报复。

    “呼呼～又活过来了！哥哥你不要担心，我再去刮一阵风，保管这些烟马上跑掉！”

    “那哥哥不饿吗？”

    略一品味掌门方才的话，却觉得有几分疑惑，便道：“禀过掌门，原来似曾听清柏师叔说过，说是若有俗家女弟子上山学道，都须暂住到郁秀峰紫云殿灵真师尊处，不知这次怎么……”

    “太好了！”

    “琼肜啊，刮风能刮跑的，可不止是烟！咱还是等烟自己散了吧，不着急。”

    说到这处，一直俛首似呓语般说话的女子，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望着醒言。

    “你看，你雪宜姊这些天很想念我们，又受了坏人欺负，所以很伤心。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好好静静。”

    而对醒言来说，在闲逛中回想起刚才这番交谈，便不免又想起那次遇险情景。与雪宜之前的话一相印证，他却有些疑惑：“为何她大哥会中途变卦？却要真的对我下口。莫非他不知杀我之后的后果？这不可能。”

    醒言也是随便问问，便没再说话。略吹了会儿山风，静了静心绪，便跟旁边女孩儿说道：“我去看看你雪宜姊好些了没。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