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中的孩子
加上他的子孙,哪会操心天下百姓和后世的人?”
到了崂山头的晒钱石,滑竿停下来休息。纪老头睹物生情,再次陷入回忆中:“萧先生,你不知道孙先生那次带我游崂山,对我这一生有多大影响。在那之前,我是活一天算一天,身体有残疾,生活苦,娶不来媳妇,心想老天爷为啥让我这样的人来到世上受罪呢。我整天阴着脸,对顾客也没有好眉眼,那时活着真是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后来孙先生来了,非亲非故,就因为听我说生在崂山下却没上过崂山,就掏钱让我上山玩一趟。关键不在钱,即使我最穷时,凑个一二百块钱也不是凑不来呀。关键是那个心境,是他的爱心。上山玩一天后,我真有大彻大悟的感觉。从那时起我活得有滋有味,娶了亲,旅店也红火多了。我一辈子忘不了孙先生啊。”
他很想问一问萧水寒与孙思远的关系。按常理推度,二人总是有关系的吧,不是“在宴会上听说过”那么简单吧,否则萧先生不会专意跑来为孙先生还愿。但既然萧不愿说,总有不想说的原因。有一点是肯定的:萧先生是和孙先生一样的好人,自己一生中碰到两个这样的好人,是他的福份。
从崂山头萧氏夫妇就与老人分手了,萧水寒提前付了滑竿钱,交待两个抬夫照顾好老人家。老人很激动,不过没有多说话,只说晚上旅店再见吧。滑竿走远了,两人来到试金石湾的海滩上。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多孔的礁石,白色的游船从地平线上探出头,随海风送来时有时无的音乐。仔细听听,是俄罗斯的音乐,或者说是旧苏联的音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在这会儿听到200多年前的这段音乐,油然勾起怀旧的思绪。但年轻的邱风与这些思绪无缘,她穿着一件红色比基尼泳衣,快乐地趴在砂窝里,两只腿踢腾着,浅黑色的裸背上沾满白色的砂子。萧水寒则抱膝坐在沙滩上,眯着眼睛眺望海天连接处,微带伤感,久久沉思不语。今天老人的某些话在他心中激起了涟漪,涟漪在扩大,搅起百年的沉淀。但这些是不能告诉邱风的,她太年轻,不会理解这些。
这时,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摇摇晃晃闯入他们的圈子,他的父母则远远跟在后边,看来是在训练孩子走路。男孩子虎头虎脑,胳膊象藕节一样白嫩,一脸甜笑,十分可爱。邱风向来是喜欢一切孩子的,当然不会放掉这个机会,她抱起孩子,问他叫什么名字。男孩毫不认生,口齿不清地说 :
“我叫蝈蝈,会吱吱叫的蝈蝈。”
“多好的名字。你见过蝈蝈吗?身上有翅,两条长腿,在地上一蹦一蹦的。没见过?来,和阿姨玩,好吗?阿姨明天帮你逮蝈蝈。”
“我和阿姨玩。”他想想又补充道:“阿姨漂亮。”
邱风格格地笑起来:“小马屁精,这么小就会甜和人啦。”
邱风一向对所有孩子都有亲和力,两人很快疯做一团,在砂窝里翻滚厮闹,男孩的父母追到几米外停住了,远远地笑看着。萧水寒踱过去,笑着说:“内人最喜欢小孩,由他们去疯吧。你们的蝈蝈真漂亮,真可爱。”
孩子妈自豪地说:“是个逗人爱的家伙,就是太淘。先生,你们的小孩多大了?”
萧水寒摇摇头:“我们两个还没有孩子,我们没要孩子。”
孩子妈看看丈夫,没有说什么。邱风躺在沙堆里,高高地举着孩子,孩子可能笑疯了,小便失禁,一股清泉从小鸡鸡那儿成弧线射出来,几乎浇到邱风嘴里。邱风吃了一惊,手一软,孩子撞在他怀里,无意之间把邱风的乳罩拉脱,露出洁白坚挺的乳房。这个变故让镜头停滞了几秒钟,孩子妈愣了片刻,赶紧跑过来为邱风整理衣服。孩子爸尴尬地站住,把目光转向一边。闯祸的小家伙可没有片刻犹豫,立时扑过去,捧着她的乳房,喃喃地说:
奶奶,吃奶奶。
邱风的乳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