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光奏鸣曲》怎么能既同人类基因谐振,又同奶牛基因谐振呢?”
她调皮地向同学们挤挤眼,扭回头一本正经地等着老师回答。卓教授笑道:
“调皮鬼,你以为能难住我吗?告诉你,我是一个生物学家的老伴,所谓近墨者黑吧,我已经剽学了不少生物学知识。要知道,所有生物追溯到细胞水平都是极其相似的,这种相似性甚至存在于动植物之间。动物中最重要的红血球和植物中最重要的叶绿素结构几乎完全相同;病毒基因与人类基因的共同点超过60%,人类同大猩猩的基因相似率在99。98%以上。所以,音乐能征服所有生命有它的内在原因。”
刘晶仰起头想了想,又继续追问下去:
“我想再从逆向思维来求一个反证。如果基因序列就是音乐的体现,那么,对已有的历史名曲,是否能找到一段基因序列与它对应?”
卓教授微笑道:“当然不是简单的一 一对应关系。即使同样的乐音序列,当对它进行不同的节拍、强弱、长短等处理后,也可以得到不同风格的乐曲。但是,生物音乐学家确实已发现了这样的例子,比如,肖邦的《葬礼进行曲》,就同胰岛素的基因序列几乎完全一致。你们愿意听我演奏胰岛素的基因音乐吗?你们可以把它同葬礼进行曲作个对比。”
学位们已沉浸入神秘肃穆的气氛之中,似乎听到了上帝在创造世界时敲响的钟声。他们急不可耐地说:
“卓老师,请弹给我们听。刘晶,请你坐下并且闭上你的麻雀嘴!”
刘晶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卓青玉坐到钢琴旁,略为酝酿情绪后就弹起来,悲伧感人的旋律渗入每个人的细胞之中。乐曲结束,几乎每人的瞳孔里都是水光潋滟。一个印度学生站起来肃穆地说:“老师,我想我下面的话能代表全班同学:您的这堂课使我们真正爱上了音乐,谢谢你。”